晏棲桐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桑梓更加清臒的臉:“是你讓朱半仙去拉我返來的?”
桑梓揚了揚眉,暖和道:“當然,你一向是我的拯救仇人。”她頓了頓,又含笑道,“莫不是要我以身相許?”
齊中尉“嘿嘿”兩聲:“隻怕不是吧,莫不是傳聞了甚麼纔來的。”
過了不久,山坳彆傳來馬蹄聲,齊中尉一夫當關擋在入口處,直盯著來人。等見到人後,他鬆了口氣,大笑起來:“你們如何來了?”
“還冇出來呢。”齊中尉略把幾個時候前的事說了說,剛提到曹繡春,就見宏京的方向又來了人,倒是兩乘小轎。
晏棲桐垂下眼去,心中感喟,複昂首道:“桑梓,我算救了你一命麼?”
桑梓的笑便垂垂收了,這一幕實在有些眼熟。
晏棲桐聽得一窒,按理說那晏流光還是本身的姐姐,這去找“我冥之心”必定會與她碰上麵,那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上前伸直了腦袋直往山坳裡瞧:“桑梓大夫呢?你如何守在這?”
當時桑梓大夫一見到他們這支既龐大又狼狽的步隊,不躲也不閃,隻是平平隧道了一句:“你們如何打到這來了?”
齊中尉往前走了兩步,揚聲道:“你們到這裡來乾甚麼,誰讓你們來的?”
“也罷,我現在感覺身上好受多了,這宏京中不呆著也行。我便隨你去一趟彥國,我也恰好瞧瞧那傳說中的定情信物。”桑梓早就對那“我冥之心”非常獵奇,隻是她曾就因為獵奇過盛吃了這寒病的痛苦,這才按壓下幾分。這會兒被晏棲桐再次提起,便也有了些興趣。她對晏棲桐笑了笑,道:“趁便也去看看阿誰被我毀了的晏流光,現在是何景象了。”
她想跑上前去解釋給桑梓聽,但是腳下卻像生了根普通。你畢竟還是想要走的,萬一走了,互換自但是然就結束了。現在隻怕說得越多,到時就曲解越大,徒留一個遺憾在這裡,又,何必呢。
桑梓一見之下,心中便清楚了。她走近晏棲桐,伸手將被那牙齒□□的唇瓣挽救出來。看著那飽滿唇瓣上留下的淺淺齒印,不由放軟了聲音道:“你心中另有事,但我不逼你。你若願說,我便聽,如果不肯,”她笑了笑,“你救我性命,即便不問啟事,你說要我做甚麼,我也會去做的。”說罷就率先走出了房門。
桑梓推醒了晏棲桐,放下心來,身子還很有力,便又軟軟地倒了下去。她俯身趴在晏棲桐的身邊,頭枕著本身的手臂,側過甚來看著晏棲桐的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