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
書房的門被翻開了,本來應當在俯案謄寫的晏棲桐立在那麵無神采地問道:“有燙傷藥嗎?”
但是她又垂垂有些含混了,因為在藥房前站得久了,固然更加的酷寒,但她卻垂垂減少了害怕之心。彷彿疇前就有過這類景象,她在甚麼至陰至寒的處所呆過,乃至竟然會有種熟諳的感受。
走到屋外時,玉輪已經如同明珠懸空,全部地上亮亮堂堂無一隱漏。她悄悄聽了聽,藥房裡一向冇有動靜,因記取桑梓的話,以是她也冇有去看個究竟,隻是隨坐在屋簷下,昂首癡癡地眺望月宮。
比及了桶邊,晏棲桐纔看到桑梓竟是赤/裸/裸地萎在此中,像是在泡個湯浴,但隻是半途睡著了罷了——如果忽視這氣味和周身入骨的冰冷。
“桑梓?!”晏棲桐提了嗓音又叫道,對方卻仍然冇有應對,她隻好咬咬牙走上前去。實在不是她有彆的躊躇,而是全部藥房都披髮著詭異的氣味,越是走近了桑梓,那酷寒越是像十八層天國裡的惡寒灌滿了這裡。
晚餐桑梓並冇有吃,但晏棲桐還是留下了她的份,本身吃飽後,涮碗抹桌,這些本來很天然的事情曾一度讓寶橋非常吃驚。想來阿誰晏棲桐必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因為身份是那麼貴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