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被他一拳震傷,隻感覺他內勁如蛇,在經脈內不住亂竄,本身渾身酥麻,一口真氣還未喘勻,實是冇法躲閃,竭力用手一擋,身子側翻幾翻,滾到一旁,狼狽之極。站起家來,隻感覺一隻左手麻癢不已,低頭一看,手背上被劃出幾條血道,隻是半晌的工夫,手背已高高腫起,皮肉繃緊,連曲一曲手指都已不能。長吸一口寒氣,心下大駭,曉得他手上沾有極短長的毒藥,目睹整隻左手都已成了烏玄色,不敢怠慢,運指如風,連點了本身“曲池”,“尺澤”兩處穴道,以防毒氣攻心,右手緊握鳳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言屍,怕他複興突襲。
寧天隻感覺言屍內力陰寒非常,兩人每次比武,內力通過劍身流至體內,都將本身激得渾身一抖,暗忖破這等至陰內力,非運足那“太陽訣”不成,但本身自那次失手將嚴怒打傷後,便時候暗自警省,不成等閒將這路內力運足。現在已將“太陽訣”內力使至八成,隻要運全了,隻怕又是神態儘失,墮入魔障。心下悔怨冇有讓林卿卿跟來,不然有她在旁照拂,儘可放心儘儘力將此人不人,鬼不鬼的傢夥先打倒。心下遲疑,俄然將牙一咬,運轉太陰內力,勁貫劍鋒,一劍劃出。言屍見他又是一劍劃來,“嘎嘎”怪笑一聲,舉手格擋,卻聽嗤的一聲輕響,拇指已被削去半截,腥血頓時如黑雨般噴灑而出。
寧天見他不畏刀槍疼痛,一時倒也拿他冇有體例,長嘯一聲,發揮開“青雲每日”,驀地化作數十小我影,撲向言屍。但言屍固然四肢行動木然,身法也是極快,常常寧天劍未及身,就已高高躍起,等閒躲開。偶爾拳頭掃中劍鋒,便如千斤巨錘擊在劍身普通,將寧天手腕震的發麻。披肩長髮更是無風主動,甩頭之際,掠過寧天的鼻尖,便傳來一股腥臭之味,想來也是包含劇毒。寧天暗自皺眉:此人古怪至極,渾身高低又無處不是沾滿毒物,真不知是如何對於纔好。眼角瞥及秦昌,心中一動,猱身向他撲去,心想擒賊先擒王,隻要將秦昌拿住,才氣威脅這怪人。
忽聽有一個女子鼓掌嬌笑道:“了不起,了不起,連言師的銅體鐵臂都傷得了,鳳舞寶劍公然名不虛傳……哎喲,弟弟如何如此不謹慎,竟然被我八師叔劃破了手背。哼……我這八師叔的屍毒天下無雙,又豈是點住穴道便能夠止住的?任你本領再大,三個時候內冇有解藥,也要變作一具殭屍。”
寧天聽到這聲音,頓時心頭火起,抬眼看去,隻見遠處立著一個藍衣女子,麵籠輕紗,身姿曼妙,不是那日在長白挾持林卿卿的那奧秘女子又是誰?寒聲道:“哼,本來又是你,那日暗害卿卿,這筆帳現在還冇算,恰好本日一次算清!”鳳舞一揚,內力到處,隻感覺左臂麻癢難當,低頭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氣,隻見幾句話的工夫,整條小臂都已變作烏青色,還在沿著經脈不住向上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