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嘿然嘲笑道:“你切莫誇我,我要救他,也是有私心的。”說著雙眼掃過寧天,見他還是昏倒,不由分辯,兩手彆離按住他的“膻中穴”、“至陽穴”,內力鼓盪間,騰騰的流去。這兩個都是人體大穴,一個為衝脈之關卡,一為帶脈之關鍵,兩脈中送以真氣,相同六合之橋,本是救人昏迷的常見招式。邢風雖聽他語出突奇,但看他並有害人之意,就凝神靜觀,並未禁止。豈知那大漢剛將內力運送出來,就聽他驚喝一聲,連道:“奇特,奇特。”他一向少言寡語,現在連說兩個奇特,足見確切是碰到難明之事。邢風俄然想起剛纔寧天一氣將他二人撞飛之事,沉吟道:“讓老道看看。”那大漢固然冷傲,但曉得邢風眼界高超,當下讓開兩步,邢風一把抓住寧天手腕,粗粗一探,也是蹙眉不展。隔了半晌,才扭頭道:“帝老鬼,夏秋冬那矮瘦子呢?”
邢風與唐老太太驚奇的護望了一眼,唐老太太遊移道:“你是聽雨閣的”
那大漢臉上神采如舊,點頭道:“恰是聽雨閣之人。”
邢風笑嘻嘻的道:“看來雨濮這老兒還不差,有這麼個弟子,恩,好,好!”
邢風與帝飛等待了柱香的工夫,就瞥見上麵二人的身影。帝飛雖是雙眉倒吊,還是喜不自禁,自腰間解下一條繩索,喝道:“豪傑子!接著!”那繩索被他灌注內力,頓時繃得筆挺,如同長槍大矛普通,穩穩的落至那大漢身邊。那大漢有了繩索之助,上升的更是快。隻用足尖輕點,斯須之間,人已登上崖頂。
至此,邢風等民氣裡的石頭總算落地。唐老太太見寧天冇事,歡樂之下,立馬感覺支撐不住。她與摩羅修已激鬥了半天,內力耗損甚巨,全憑是胸中肝火咬牙苦撐,此時寧天無恙,這肝火已消了大半,更非其敵。當下啐了一口,罵了摩羅修幾句,柺杖一點,抽身後退。摩羅修心下雪亮,自忖再有二十招二人便可分出世死,正要趕上,俄然心生警悟,感覺馬腳處有目光投來,舉目望去,正都雅到邢風挽了個劍花。他知這老瘋子行事不拘一格,並且技藝不在本身之下,二人若想分出勝負,非要拚出千招以外不成。縱不肯罷休,但衡量再三,隻好先忍了這口氣,今後再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