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訣_第四節 春風得意馬蹄疾〔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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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剛纔趕回秦府,得知叔父有事外出,眾仆人見他麵色鐵黑,當下紛繁扣問。秦昌曉得這群仆人固然常日看著如狼似虎,但也都是些欺軟怕硬,狗仗人勢之輩,他親目睹了寧天的工夫,曉得遠非這些酒囊飯袋可比,當下一小我尋至東風樓。正逢言屍當值,他工夫初成,正欲尋人試招,一聽秦昌抱怨,暗想歸正樓中擺佈無事,當下就隨秦昌來尋寧天的倒黴。

總兵嚇了一跳,昂首一看,麵前已多了一雙翻白的眼睛,臉上的皮膚若被水久浸的死肉,一片腐白,白森森的牙齒更增驚駭,麻衣高冠,手持白幡,不是言屍更有誰?那總兵張大了嘴,瞳孔緊收了收,隻感覺心猛跳了幾下,接著就再也冇了知覺。下體惡臭連連,竟是屎尿齊出,活活被嚇死了。言屍一呆,揮手將他震出丈許,對中間的官兵道:“誰敢……在背後……誹謗……便是這般……了局。”慘白的眼睛寒芒一閃,腿也不彎,又飄出丈尋,倏的跨在頓時,馬蹄篤篤,去的遠了。一乾官兵早嚇得口不能言,過了半晌,纔有幾個膽小的反應過來,正要看看那總兵存亡如何,忽見一個綠影飄過,快若鬼怪,臉上彷彿另有衣帶撫過的感受,頓時肝膽俱裂,剛聚攢的一點勇氣又不知丟到了那裡,叫聲“媽呀!”四散逃去,頃刻逃得一個不剩。

秦昌身邊那麻衣怪人,恰是東風樓的八供奉,湘西殭屍門的妙手,言屍。這言屍本是湘西言家後輩,當年一套“殭屍拳”馳名江湖,少有人敵,兵刃哭喪棒更是詭異非常,上粘著感化過屍毒的白沐葉,劇毒非常,人莫能觸,若非體質特異之人,隻要稍沾即亡。當年他出道不久,就闖下不小的名頭,自誇為“鬼王”。孰料正觸了帝飛的忌諱――那帝飛的彆號恰是“鬼劍”,怎容他稱“鬼王”?當下去湘西搦戰挑場子,要他摘了“鬼王”的名號。當時言屍才二十來歲,恰是幼年浮滑之時,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鬼劍”帝飛的名號雖亮,他卻涓滴不懼,慨然應戰。但是一比武之下,才曉得本身與人家實是差得甚遠,連五十招都冇接滿,兵刃就被帝飛磕飛。但帝飛卻也不傷彆性命,隻是要他更掉“鬼王”二字。言屍幼年氣盛,頗不平氣,當下揀起兵刃又打,但二人技藝實是相差太多,鬥未幾時,又被帝飛製住。如此鬥了一日一夜,言屍早已疲累不堪,帝飛還是精力抖擻,逼他除名。言屍無法,隻好回身便逃,但不管他跑去那裡,帝飛都如影隨形,若即若離。言屍一狠心,回身北上,直入大漠,心想老子大不了去那極北苦寒之地,莫非你也跟來?誰知帝飛竟一步不落,緊緊跟從,除了用飯睡覺,便是逼他脫手。兩人都是倔強性子,竟如此一追一逃到了大漠當中。言屍心中叫苦,剛幸虧戈壁中碰到一陣大風沙,竟就此將兩人隔開。當時帝飛已至大光亮教多年,對戈壁習性甚是熟諳,曉得這荒涼日夜溫差極大,氣候變幻莫測,最是無情,若無萬全籌辦,隻要死路一條,心想這小子南邊人士,來了這大漠中,十有**不得生還,當下放棄追逐言屍,回了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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