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李先生本是湘北的技擊名家,隻因遭仇家追殺才躲到這西城飛龍門下。但他腿上的工夫非常得了得,一腿掃出去,碗口粗的大樹也要折斷。十多年來,不曉得有多少豪傑就是壞在他的腿下。現在他看出寧天手上工夫不俗,不敢輕敵,一脫手就是譚腿中的絕招。隻見他一雙長腿如同大槍大戟,縱橫捭闔,雙腿鴛鴦連環,務求令寧天應接不暇。
寧天正想報上本身名字,轉念一想,道:“鄙人姓林,草字念卿。”
西城飛龍頃刻間腦中已轉過幾個動機,臉上神采淺笑道:“小兄弟如此技藝,可否奉告姓名?”
西城飛龍臉上陰晴不定,淡淡的揮了揮手道:“嗬嗬,這位小兄弟技藝過人一等,也不是你的錯。”一邊軟言欣喜,一邊悄悄思考:這西北邊疆甚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少年妙手?心下悄悄防備。剛纔李先生那一腳他看的清楚,正正的踢在寧天小腹,誰知也不見寧天後退,隻是小腹猛的一收,就化解了這譚腿的必殺一擊。若無高深內力,決計辦不到。也是寧天宅心仁厚,不然丹田之力一收緊接著再一放,李先生恰是舊力用儘,新力未生的空虛之時,輕則左腿折斷,重則震斷經脈。他本身身在局中,曉得是寧天部下包涵,是以直接認輸,倒也磊落。
寧天淺笑道:“等我找到我阿誰朋友,就去看你。”宋思柘聽了這話,這才笑容逐開,揣著金子,一步三晃的傻笑著走了。
寧天看著西城飛龍,隻感覺此人雖有種陰狠刻薄的神采,恰好給人的感受雍容漂亮,彷彿甚麼事都是勝券在握的模樣,一時候心下防備了個實足十,口裡卻嬉笑道:“西城先生如此風雅,一來就奉上百兩黃金。嘿嘿,不曉得另有甚麼事情,如果冇有,我可要收攤了。”
西城飛龍哈哈笑道:“小兄弟那裡的話,來,你騎我這匹馬。”說著自有部下又空出一騎來,他翻身上馬,又問道:“這下小兄弟總能奉告鄙人你的名諱了吧。”
西城飛龍彷彿看出寧天心中所想,又忙道:“剛纔犬子無知,衝犯了小兄弟,也是我常日疏於管束,又讓他娘給慣壞了,一會歸去,我就狠狠地懲罰他。”
寧天點了點頭,正要拜彆,宋思柘又扯著他道:“客……”寧天道:“我們但是磨難兄弟,叫大哥吧。”他比宋思柘還大了兩歲。宋思柘改口道:“大哥,我們這一分,我今後還能見著你麼?”
(斷更了這麼些天,慚愧難當,請各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