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李優伶右手的傀儡娃娃彷彿一動,五支銀針頓時變向,齊刷刷向他下陰關鍵紮去,這一下竄改高聳陰絕,寧天本已揮袖拂擋在麵前,半途難以轉力,眼看就被銀針紮中,百忙當中腰肢奮力一扭,向左滑出一步,這才堪堪躲開李優伶的銀針,暗道一聲好險,雙手護住滿身,背後盜汗已是涔涔而下。未及光榮,忽見那五支銀針又翻滾而上,分刺他胸口與小腹的要穴,顧不得針上是否有毒,倉猝雙手齊出,要將這五支銀針拍落。卻見那五支銀針似有靈覺,在他手掌將觸未觸之際,呼的一下,竟又全數倒飛了歸去。寧天見了他這一手,心下惶恐非常,暗想這等將暗器收發自如的武學,絕非是普通的暗器伎倆,當屬“擒龍手”、“控鶴功”之類的隔空攝物絕學。但這等武功即使是練到了極高的境地,也不過能夠在丈內發力,即便是蕭無克那等絕頂妙手,隻怕也使不到兩丈開外。現在本身與李優伶之間相隔何止五丈?他竟然可將幾枚銀針收放得如此入迷入化,這等工夫,當真是匪夷所思,足可名列當世第一。但何故此人排名並不在江湖前茅?一時心下驚奇,忽聽李優伶笑眯眯道:“小兄弟,我剛纔那招‘五體投地’如何?再嘗我一招‘眼妙手低’如何樣?”說著破空聲輕響,寧天抬眼望去,又是三支銀針飛撲而至。
李優伶雲袖一擺,眯眼笑道:“哎呦,八弟莫急,這娃娃既然不怕你的屍毒,想來也是體質奇特之人,手上另有兩下工夫。不過既然讓我們三兄弟趕上,即便他本領再大,還能逃得了麼?你要想取彆性命,又何必急這一時呢?不如讓我先來會會他……”話未說完,右手的傀儡娃娃一抖,五支銀針已飛撲而出,直衝寧天麵門而來。這一下事前冇有半點征象,隻見他臉上還掛著笑容,五枚銀針已離寧天不敷三尺,端的是凶險暴虐,讓人防不堪防。
目睹寒氣刺膚而至,鳳舞已是近在天涯,李優伶瞳孔收了一收,渾身一個激靈,復甦過來。疾忙一個“鐵板橋”向後仰去。
本來李優伶固然技藝高強,但也並不會甚麼“擒龍手”、“控鶴功”之類的絕學,隻不過是用九指梵衲所捉的那隻冰蠶所吐之絲製成細線,係在木偶與銀針上,那蠶絲纖細透明,若非光芒剛好,極難發明。寧天心機小巧,固然冇有看到這些絲線,但也猜到一二。見李優伶被本身拽得身形一趔,曉得所料無誤,哈哈一笑,曲起小指與知名指,手腕一翻,手如揮弦,一式“要離斷手”,灑然平擊在胸前。李優伶手中傀儡娃娃劇震了幾下,隻覺到手心發熱,幾乎拿捏不住。臉上還是笑色,心下倒是暗驚:這少年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內力,無怪乎能將老八擊傷。倉猝手腕運力,欲反將寧天的鳳舞奪回,以熱誠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