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鬆樹高有二十餘丈,比起那小穀的深淺,隻高不低。寧天急墜而下,隻感覺兩耳風聲呼呼,勁風如刀,割的臉龐生疼。衣衿鼓風,又有種飄飄然的感受。接著“撲”的一聲,已摔入丈厚的積雪中。
幾隻雪兔趁夜出來尋食,方纔低頭,就感覺頭頂一重,被一物壓了一下,惶恐的昂首四看,卻甚麼也冇有發明。兩隻麅子正在雪地**,俄然雪花四濺,撲頭蓋臉被灑了一身,倉猝四下逃竄。一隻雄蒼鷹正在峭壁的暖巢外鑒戒,巢內幾隻雛鷹已破殼而出,母鷹正垂憐的給它們餵食。忽聽雄鷹一聲尖叫,母鷹羽翼一張,倉猝將幾隻小雛鷹護在身後,探頭向下望去,卻見雪地上一溜綠光閃過,逐步去遠了,這才放下心來。
與此同時,博格達峰雪穀,一道身影沿著雪徑疾奔。藉著月光,模糊能夠看到他身上罩著烏黑色的外衫,幾與六合融為一體,衣角上卻繡著一朵火焰升騰圖,恰是明教弟子特有的服飾。但若細心一看,就會發明他衣角下暴露的衣料極是獨特,月光灑在上麵,竟出現了一層翠綠的光輝。那人跑上一程,便停下腳步,展開手中一物,藉著月光看了半晌,方又合住持續趕路。此人身形好快,一步跨出,就是兩三丈的間隔,不半晌,人已杳杳遠去,身後隻留下了一行極淡的萍蹤,若不細心察看,底子無從發明。天上雪花越來越密,幾個呼吸間,便將那些足跡全數覆住了。
(第二更)
這一聲直有頓飯工夫,寧天方纔停歇,這才感覺心中憂憤略平,回顧四下,不由啞然發笑。但心下卻也悄悄欣喜:自從得邢風指導後,他每日都不敢荒廢練功,本日一看,明顯很有進境。一想此行說不定就能碰到蕭無克這大仇,更是熱血沸騰,暗想:“蕭無克,父仇母恨,不共戴天,我絕對不會怕你的!”心下思考略定,辨明方位,正要再行,忽聽一陣“霹雷隆”的悶響傳來,接著本已溫馨的群獸又再次惶恐失措起來,但此次分歧前次的亂竄,而是全都冇命的向山下逃去。
他日夜勤修不輟,與帝飛一起行來,更是獲益很多,內力此時已有極深火候,雖還未到天賦之境,但在青年一輩中,隻怕已無人能望其項背,便是放眼武林,亦少有人及。這一聲長嘯送出,直如虎唱高崗,龍吟九霄,沛沛洋洋,中轉天宇。四周鬆林上的積雪被他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