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玲聽了這句話，失神半晌，喃喃道：“……他的內心隻要你……你的內心也隻要他？”

萱玲隻感覺一個個響雷在耳邊驚起，思路似又回到四十年前的夏夜，林卿卿前麵說的話，一個字也聽不清了。

林卿卿與尤穎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扶起，道：“你……前輩你不要緊吧？”“徒弟你如何了？”林卿卿心想這老虔婆多是曉得本身錯了，又或是驚駭了大哥來找她，這才急的吐血。心下微微對勁之餘，也不由得對她恨意全消，言語中已換了口氣。

實在從林卿卿說話到萱玲嘔血，不過是半晌的工夫。萱玲苦衷重重，加上慚愧太深，氣急攻心，忍不住咳出了血。喘了幾口氣，這纔回過神來，但隻在這一霎那內，心內已轉過了千萬動機，對林卿卿再無恨意，對她淺笑道：“小鬼，你說的對，若我所料無誤，寧天那小子現在應已在這雪峰之上了。”

林卿卿這幾日幾夜來，心中思唸的，又何嘗有彆人了？聽萱玲說到寧天失魂落魄的景象，已忍不住咬緊了貝齒；說寧天焦炙呼喊她時，又抓緊了衣角；最後聽萱玲說寧天看到那顆夜明珠後吐血倒地，“啊”的一聲驚呼，掩住了嘴唇，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光滑無瑕的臉龐流了下來。旋風般的轉過身子，衝到洞口，向外撩望而去。但內裡黑漆漆的一片，隻要天池中水波粼粼，倒映著潔白的月光，那裡有寧天的身影？身子一軟，扶著洞壁軟軟滑倒，心下默唸：“大哥……你在那裡？卿卿好想你，你曉得麼……你必然要珍惜本身的身子啊，大哥……卿卿想你嗬……”心下冷靜誦唸了幾遍，憶起寧天剛毅的臉龐，淚水似決堤的大水普通，再也阻不住的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