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生的手中俄然就多出了一根三四尺來長的,墨玄色的竹乾,那一節節的竹結都已被磨得發白,不知用了多少年初。他將那墨竹平平伸出,在烤兔上一點,那兔子去勢一緩,墨竹生的那根墨竹也被壓得一曲,接著彈直,烤兔就被彈了歸去。此次去勢卻極快,翠杉翁見兔子又順著原路而來,正要伸手去接,卻見那兔子在空中一頓,已被一隻手抓住――那墨竹生竟然後發先至,人已不知甚麼時候追了上來,笑道:“三哥的‘兌澤手’真是入迷入化,小弟佩服。”嚐了一口兔肉,點頭讚道:“香滑嫩爽,小女人你的技術公然不錯。”
寧天抱拳道:“前輩目光如炬,長輩寧天,家師姓尤,單名一個曦字便是。”
他這話一出,赤鬆子四人同時動容,玄柏公失聲道:“甚麼?你本身創的?”寧天點頭應是。玄柏公道:“老夫那套‘七音凝神笛’也是近六十歲時才創了出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此創舉,他日必然前程不成限量。”翠杉翁笑道:“小朋友這等年紀就能在武學上邁出這麼一大步,實在比我們這些老古玩強的多。我那大哥年紀一大把,卻還冇有一套本身的工夫。”言下之意甚是可惜。貳心直口快,想到便說。赤鬆子卻不知在低頭想些甚麼,全然未聽到他的話。
翠杉翁眉毛一跳,急道:“你說的是青城派的邢小子麼?老夫四人二十年前見他的時候,聯手一戰尚且讓他安閒拜彆,咳,現下想必更加短長了。難怪能有如此見地,了不起,了不起,嘿嘿……”
翠杉翁技不如人,卻一點也不活力,反樂的將一隻兔子擲向墨竹生道:“四弟,快來嚐嚐這小女人的技術。”那兔子看似被他用力一擲,卻極慢的向墨竹生飛去,若非內力極高,又用的恰到好處,決計辦不到這一點。他剛纔與林卿卿拚過內力,還很有些不平,用心露了一手給林卿卿看。
他此言一出,赤鬆子,玄柏公和墨竹生三人還不怎的,翠杉翁卻動容道:“本來你便是月前武林大會上大出風頭的寧天小朋友麼?”當時寧天自姑蘇一役,先是揭穿尤晨詭計,繼而看破帝飛劍法,最後獨挑“幻棍”銘重,幾日內名字便傳遍大江南北。翠杉翁妄圖口舌,每日流連在酒坊茶館,每日聽人提起,起先另有些不信,本日一見,才知人間竟有如此俊彥。轉頭對赤鬆子道:“大哥,本來這位便是前些天在姑蘇武林大會上大放異彩的寧天小朋友了,我聽人道明教的銘重竟是被他一招破掉了‘蕩仙九棍’……”說到這裡,驀地省起赤鬆子好鬥成癡,本身怎能將這些說給他聽?趕快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