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濮有苦自知,那大九天神禦掌內力與他的“冰河玄功”相沖,偏生他的內力又練的極其樸素,至冷至寒,被這大九天神禦掌拍上一掌,就如千萬斤火藥中投下一小粒火種普通,滿身的內力都被引沸了,他本來就身負內傷,又要壓抑渾身真氣做反,其痛苦可想而知。當下忍痛笑道:“我當時哪知仇敵竟會如許短長的掌法?並且這路掌法的來源我也知之不甚詳確,一時不慎,已是悔之晚矣。”
雨濮麵露驚色,點頭道:“苗主好眼力!竟然被你認了出來!實不相瞞,我是在藏邊碰到那人的,不過說來忸捏,我與他比武數招,竟然都認不出他的來源,反被他所傷!哎,那人蒙著麵巾,我未見他的廬山真臉孔。不過他擊中我的一掌,確是‘大九天神禦掌’無疑了。”他剛纔見這苗主如此年青,還道苗人中人才殘落,後繼無人。誰知這小女人竟然一口叫破他受傷的啟事,頓時對她大為竄改。反倒是霜千裡早曉得這苗主本領極大,見她道破師父的傷勢,並不驚奇,隻是暗自思考:“大九天神禦掌?這路工夫名字可威風的緊,定然來頭極大,為甚麼我卻從冇有傳聞過!”
苗主微微一笑,並不與他辯論,持續道:“隻是那七迦寶象十年前就已在布達拉宮坐化,這路掌法也從未見人使過,如何會俄然重出江湖?”
進得院子,麵前一闊,入眼的是一片大院子,幾排老舊的竹樓矗立在北側,中間一座最大的竹樓,掛著塊“磨刀堂”的木匾。隻怕任誰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磨刀聽雨閣,竟然是這般的寒酸。
她幾句話說完,就見門口已多了個白髮老者,身形六尺許,麵龐削瘦,額頭青筋暴起,似是痛苦非常,眉頭間有一道素淨的紅印,如同一朵火苗般綻放一處。身上穿戴是件灰褐短袍,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撫著胸口,緩慢喘氣道:“真的是你!青鸞,真的是你!哈哈哈老天總算待我不薄,我雨濮還能再見你一麵,死了也甘心了!”說話時竟彷彿健忘了痛苦,眉頭垂垂伸展開來。入迷的望了那老嫗半天,這才俄然覺悟過來,道:“內裡還下著雨,快些進屋來!咳咳咳”幾句話一口氣說完,已是一陣急咳,額頭的青筋又突突的跳了出來,嘴角也排泄幾道血絲。霜千裡見狀大驚,疾步上前攙住他道:“師父,你的身材”
如許一來,那屋裡的人已聽出了她的聲音,倉猝顫聲道:“青鸞,是你麼?你竟然成了護教聖女?”言下欣喜交集,接著屋內傳出一陣桌椅倒地的聲音。想是那民氣太急,將內裡的器具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