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劫法場。”冇有涓滴躊躇,董羿脫口而出。
“甘將軍公然樸重,對我心中有怨氣,理所該當,畢竟,你本日了局,是被我所害,可我不感覺你應當如此宇量狹小,若我是你的袍澤,如此對你,就算被你千刀萬剮,我也絕無牢騷,可,諸侯謀亂期近,我家智囊不過是摸索一下劉表,看他是否背後與諸侯達成分歧,果不出所料,劉表雖貴為漢室宗親,竟心胸不軌,你我各為其主,正所謂兵不厭詐,疆場對決,無所不消其極,我麾下隻稀有百兵卒,不消此毒計,如何虎口逃生,你不忍你的將士捐軀,莫非,我就忍心讓我的麾下赴死嗎?”直視著甘寧,董羿冷聲辯駁道。
“這董羿小兒,竟然來到了我的荊州,這該如何是好?”董羿固然名聲不顯,官銜不高,背後代表的倒是董卓,何況董羿方纔在譙縣來了一出出色的好戲,害的幾路諸侯兵馬儘遭毀滅,董羿狠辣的惡名,可謂青出於藍,涓滴不輸董卓半分,劉表震驚很久,遲遲拿不定主張,內心既擔憂各路諸侯詰責,又驚駭董卓雷霆之怒,真不知如何對待董羿。
甘寧刀削的臉上,嘴角噙著嘲笑,有神的虎目,閃著精光,即便被打的渾身鮮血淋漓,甘寧眼中仍然儘是不屑,傲氣淩然,豪氣不墜,就算是受傷的猛虎,仍然不容藐視,身處樊籠,虎威猶在。
年青之時,甘寧不但狂放不羈,更常常儘情縱惡,殺人放火,劫奪四方,可謂好事做儘,惹的百姓怨聲載道,背後無不罵他“錦帆賊”。
“是你…你如何會來到襄陽?”
直到董羿拜彆,這番話,仍然在甘寧耳邊久久迴盪,想起本身心中的一腔抱負,甘寧心中的不甘,更加狂熱。
譙縣倖存的三百錦帆兄弟,甘寧並冇有帶回虎帳,恐怕扳連他們,統統罪惡,甘寧一力承擔,冇想到,劉表不分青紅皂白,執意正法甘寧,這讓甘寧不甘的同時,內心實在仇恨。
“不成,不成,就算要救人,主公,也不能硬來,現在我等麾下隻要幾百人,就算能救出甘寧,主公,今後如何辦?襄陽間隔京師千裡之遙,到時候麵對各路諸侯四周截殺,我等很難脫身啊,此次毫不能蠻乾,最好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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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大漢丞相少公子虎賁校尉董羿求見。”二日淩晨,方纔下榻梳洗完的劉表,便被這道驚人的動靜震的神采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