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覺得你永久都不會死。”

看著她如許，戎言故作輕鬆地持續笑，還打趣似的拍了拍她的腦門，“如何，現在才認識到師父我好了吧，趁著這個時候，快說，接下我的宗主位子吧，嗯？”

“……算是吧。”

他轉過眼去，看她的眼睛。

“那把扇子都舊成那樣了，不是該扔了嗎？”洛白不答反問。

戎言沉默，很久，他的手才規複行動，並把茶盞遞到嘴邊，抿了一口，複又放下，這才重新昂首望她。

夏梨趴在桌上,一邊用手捏著碎藥渣玩,一邊歪頭瞧著一旁埋頭寫著甚麼的戎言。

“嗯！”她重重點頭，“昨晚還做了個奇奇特怪的夢，你看我這眼睛紅的，你看看……”

聞言，夏梨微微昂首白了他一眼，“你休想。”

她緊抿著嘴唇，低著頭一言不發。她感覺，隻要本身再開口說哪怕一句話，也會是帶著哽咽聲的。這類感受很糟糕。

像喉嚨裡被人塞了堆碎石子，她一喘氣，就感覺有甚麼東西在對著她的鼻孔和眼睛裡頭衝，那感受刺刺疼疼的，很難受。

夏梨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眼睛仍舊是直直地盯著他。

“回皇上，冇有。”

戎言望著她端莊得有些嚴厲的臉，竟然“噗嗤”笑出了聲，“好歹你也是一國的公主，怎的提及話來跟地痞惡棍普通？”

他彷彿曉得她接下來要說甚麼，卻隻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戎言自始至終都沉著地看著她，待她吼完最後一句，他才無法地開口：“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冇有變老。”

她撣了撣手,用烏黑的大袖子掃了掃麵前,“為甚麼不管我如何想,都想不起來前兩年產生的事呢？”

“你和親的路上遇刺，受了很重很重的傷，統統人都覺得你死了，這兩年間，我一向在想體例救你，但是直到前不久，我才真正做到。”

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有甚麼設法，真是好笑。

戎言無聲地搖點頭。

“皇上，顧丞相求見。”

他畢竟還是冇有端起那杯茶，而是把視野投向了下頭的顧宸，他的十九皇叔，他阿誰本該已經爛在皇陵裡頭的十九皇叔。

“如何會有人在這十幾年的風景裡一絲老去的陳跡都冇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