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閒地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那仍然腫著的腳踝,道:“性子可真夠烈的,腳都成如許了還不肯用藥。”
“傳聞昨日白公子剛搬出來的時候,雨公子氣勢洶洶地從房中衝了出來,不過厥後也便相安無事了。”
上位女子柔若無骨地躺在漢白玉榻上,額間一朵硃砂色的鳳尾花含苞待放,大紅色的龍紋華服露著鎖骨香肩,塗著桃色丹蔻的尖尖手指捏著碧玉鎏金煙桿,一張鮮豔的臉龐崇高而嚴肅,半闔的眼睛透著無窮的成熟風味。
“皇上已經好些多冇召青衣宮的麵首了,莫不是身材不舒暢,要不要喚太醫來瞧瞧?”跪坐在玉榻旁給女子捶腿的女官昂首看她。
左丘穀雨一看他阿誰神采就明白了,“唔,看來還冇風騷成,不過這個女帝倒是為了興趣研討了很多,也是個好學之人了。” 頓了頓又道:“你這手腳連著筋脈一起斷得完整,可不是簡簡樸單就能好了。”
“不是,皇上您命令不給治了,那些主子必定是不敢這麼做的。”菖蒲側了側頭,又道:“不過傳聞白公子本日性子好了一些,但是仍舊不喝藥不說話,神采也和緩了很多。”
“都說北國出美人,我這下但是真信了。不過,不曉得女天子知不曉得她弄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出去啊……”左丘穀雨看他抿嘴的模樣,臉一僵,“她曉得?!”
女官細細地一寸一寸揉捏著那長擺下j□j的晶瑩長腿,“連綠蘿和如遇也是嗎?”
“不見。”
“白公子性子太烈,前次還咬了皇上一口,皇上還對他那麼好,真是宅心仁厚。”
“今早束春閣的管事來稟告,白公子的手腳骨折不知被甚麼人接好了,皇上您一向冇問,菖蒲就冇說。”
少年聽到這眼神閃了兩閃,“阿誰左丘家?”
“不過,女天子不曉得從哪變出來那麼多古籍,一時還真讓我有點捨不得走……”
“如果她曉得,你恐怕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宮裡走不掉了……”
“嗯。”
“不曉得。”
“皇上,綠蘿求見。”
女官嬌柔一笑道:“皇上的心恐怕都放在束春閣了吧。”
女官菖蒲凝眸瞧了一眼那手腕上的咬痕,“皇上不消擔憂,太醫說了,決計不會讓龍體留下疤痕的。”
洛白彆過甚,神采非常不天然,“那藥是女皇命人配的方劑,不能喝。”
她伸開紅豔欲滴的嘴唇緩緩吐出一口白煙,煙霧浮浮沉沉地盪開,將那輕抹胭脂的嬌媚臉龐籠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