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菜色倒是不錯。”夏梨瞧著食盒裡頭綠慘慘的青菜和扒遍了皇宮都找不出幾塊的糙豆腐,非常當真地說著。
“璿璣,我們出去玩雪好不好。”她聲音很小,像是怕嚇著甚麼人似的。
高全排闥而入的時候,洛白正坐在書案旁執筆作畫,那握筆的手指白淨如玉,與青玉紫毫相得益彰。他行動很慢,眼神很專注,一筆一描都甚是詳確。
高全微微側了頭,“很沉著?”
而當夏梨發明送飯的宮女換了以後,便也再冇同她搭過話,隻一日日地閒坐在冷宮中,等著一輪又一輪的日出日落。
“皇上謬讚,主子惶恐。”高全拱手行了個禮,說得做得皆是滴水不漏。
隻見那小宮女雙手發顫地跪到地上,唯唯諾諾道:“娘娘,卿藍女人,已經……已經被打下死牢了。”
高全躬身點頭,“稟皇上,都辦好了。”
“剩下的,你曉得如何做。”
真是人走茶涼,物是人非。
到底,為甚麼會變成如許?到底她做了甚麼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纔會變成如許?
她被雪晃得眼睛刺痛,用力眨了眨眼,轉頭摟著璿璣的脖子側頭望著目不斜視的它,“璿璣,從這裡看,牆很矮是不是?”
璿璣喉中嗚嗚作響,不知是不是在迴應她。
她眼神木然地望著那滿地散落的米飯,內心亂成了一鍋粥,久久都冇有開口再說一句話,連帶著神智也有點不復甦,就連小宮女甚麼時候走的,她都不清楚。
說這話的時候,洛白一雙眼睛直視著高全,看得後者內心一驚,趕緊承諾:“主子曉得。”
一刹時,萬籟俱寂。夏梨彷彿能聽到本身俄然開端失控的心跳聲,另有血液緩慢奔騰的聲響,“你……你說甚麼?”她的語氣非常的謹慎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