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穆之嘲笑道:“但是劉裕乞貸時,隻說是向賭場借的,是孫教主你說借他的,可冇提刁刺史半個字啊。並且當時你乞貸的時候,也冇說要頓時還啊。”
孫泰麵不改色,安靜地說道:“借本主的錢和借刁刺史的錢,有辨彆嗎?不都得是負債要還?劉裕輸了錢後大鬨賭場,刁刺史這纔將他拿下的。為了獎懲他的這類行動,在這裡對其懲戒,莫非這不是刺史應當做的嗎?”
刁逵嘲笑道:“寬恕?連本官的錢他都敢賴,如果此風一開,今後京口大家作奸不法,另有國法嗎?前幾天本官本來想要打消此地的私鬥之舉,就是這個劉裕帶頭肇事,當眾對抗本官,還口口聲聲說甚麼京口端方。哼!莫非這個京口端方,還大得過國法嗎?”
王謐彷彿早有所料,上前兩步,低聲道:“刁刺史,借一步說話,我們作個買賣好了,我想,這個買賣對你是穩賺不賠的。”
刁協咬了咬牙:“這賭場裡有我們刁家的分子,劉裕向賭場乞貸,就是借了我們刁家的錢,孫教主,你說是不是?”
他的話音未落,人群中倒是信步走出一名白衣文士,長衫綸巾,頭髮梳理得一塵不染,麵如冠玉,豐神俊朗,可不恰是明天在江家婚宴上呈現過的那位跟著劉林宗的文士李致之?
李致之點了點頭:“明天在江家的婚禮之上就見過了,對不起,刁刺史,這究竟是如何回事,劉大俠是本地豪傑,如何會犯法呢?”
刁逵給一下子問住了,看向了另一邊,隻見魏詠之領著劉穆之和高素等一多量人趕了過來,而劉毅也在此中,明顯,他們是接到了動靜,前來救援劉裕了。
他一揮手,身後的幾個主子保護搬出了兩個滿滿的布囊,每個布囊上麵寫著“一萬錢”,走向了刁逵。
刁逵的神采微微一變,而一邊的刁弘則大呼道:“甚麼人,竟然敢在這裡疏忽刁刺史的號令,活得不耐煩了嗎?”
孫泰微微一笑:“我們這家賭坊能在這裡開起來,端賴了刁刺史的關照,以是,賭場裡如無益錢,都是刁家派發的,這個借券是劉裕借刁刺史的,冇題目。”
這個化名李致遠的王謐,乃是大名鼎鼎的東晉建國宰相王導的孫子,王劭之子,厥後過繼給了無子的伯父王協為子,也擔當了王協承自王導的武崗候爵,在當下琅玡王氏人才殘落,家門式微的格式下,王謐彷彿成為了琅玡王家的後起但願之星,即便是刁逵如許的一方刺史,也要對其加以湊趣,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