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當真的眼神,唐馨兒驀地間感受心口狂跳不已,回想起當初碰到時的難堪場麵,連帶著呼吸也微微有些短促,連連點頭說道,“不成!娘娘雖說視我為聯婚手腕,但畢竟待我不薄,我如何能一走而之,傷了娘孃的心,更廢弛了家父一世清譽……”說著,她頓了頓,喃喃說道,“即便是出了皇宮又能如何?無親無端、天下雖大,那邊是我容身之所?倒不如循分守己,相夫教子,規勸太子今後成為一名有道明君,能使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不至顛沛流浪,背井離鄉,餓死他方……”
榮幸的是,他的存在在人們心中垂垂銷聲匿跡,畢竟此時天下世人所存眷的,是立嗣一事,理所當然地,大將軍何進與西園禁軍統領、上軍校尉蹇碩之間的衝突也越來越狠惡,至於陳驀,在現在這個時候,隻要陳驀不主動跳出來,幾近冇有人會去理睬他,畢竟,他隻是一個小人物,哪怕他曾經刺殺了天子劉宏。
“奴見過東宮!”早在何美人邁入殿門之前,唐馨兒便站在殿內恭迎,一見何美人入內,盈盈一拜。
但是冇過幾日,皇宮內卻因為立嗣之事,持續鬨出數次風波……
唐馨兒與張素素,那是兩個從身份到脾氣都決然分歧的女人。
這下好,陳驀更加走不了了,畢竟是國喪期間,雒陽皇宮人滿為患,到處是駐守的禁衛,隻要出了唐馨兒的寢宮,任憑陳驀肋生雙翅,也冇法活著逃離皇宮。
當然了,並不是說他大字不識,而是指他不太熟諳當代的筆墨,特彆是一些比較冷僻的字眼,華佗所贈他的《人體穴位圖解》和王越留下的《墨子劍法》,也是陳驀揣摩了很多才漸漸明白的。
“咯咯,小妮子就是會討本宮喜好!”何美人咯咯一笑,風情萬種地指身前,說道,“都拿上來吧!”
“娘娘諷刺奴了,馨兒幾分薄姿,那裡比得過娘娘……”
陳驀聽了沉默不語。
也難怪,畢竟陳驀的技藝,幾近都是在實戰與廝殺中貫穿的,招式中不免帶著幾分懾人的殺意。
就如許,陳驀便在唐馨兒寢宮以內住了整整兩個月,因為見他對四書五經不感興趣,唐馨兒便找來幾卷兵法讓陳驀翻閱。
那些寺人宮女一聽,見將手中的紅妝木盒捧上,內裡儘是金銀玉軟,頭簪、金飾一應俱全,全都是代價連城的寶貝。
“我?”唐馨兒愣了愣,苦澀說道,“我還能如何做呢?”
就在這時,侍女翠紅倉促跑了出去,一臉焦心說道,“蜜斯,娘娘來了,帶著好多人!”她口中娘娘,指的便是何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