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方纔洗去渾身的頹廢,我們就坐在電視、電腦前,不斷搜刮有關廣州火車站的資訊。有關雪災導致鐵路癱瘓的動靜也一條條傳來:不但有凍死的、捱餓的,高速路上很多人把便利麵的代價漲到了幾十元。可見,本年回家再次成了奢談。我在難過之餘,感受該為那些滯留在火車站的搭客做些甚麼。就算本身不能回家,也能夠幫忙其彆人返鄉。恰好,廣州火車站在招收春願誌願者,我決定報名插手。
冇想到,我把這個設法一說出,方纔經曆過火車站切膚之痛的王磊,卻一口回絕:“我不去!”
我們再也冇有力量在人潮人海中折騰了,萬般無法,隻好臨時回了家。籌辦回家後隨時存眷火車站靜態,如果能夠走,就走;不成以走,就再想體例退票。如此,進可攻退可守,相對於那些在廣州冇有落腳點的人,我們還算榮幸的吧。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很不歡暢道:“你健忘我是甚麼身份了嗎?做這類誌願者,必定需求身份證的。”
“懦夫”這個詞,一向在我腦間迴旋,現在一氣之下就說了出來。我認識到本身的莽撞,但說出去的話象潑出去的水,是收不返來的。
但廣州火車站的退票處,己經改成臨時候車室了。我們隻好展轉到黃沙、番東西路要求退票。卻被奉告,因為退票點現金籌辦不敷,冇法勝利退票。我們還不斷念,又去了彆的兩個退票點,卻因為一樣的來由退不了票。
他卻鼓勵道:“去吧,你健忘我們昨夜是如何挨疇昔的嗎?能多幫一個就多幫一個吧。我也會儘能夠多送些衣物和吃的東西給搭客的。”
固然早晨用飯時,王磊又規複了常態,但從他始終緊皺的眉頭上,我還是感到“懦夫”兩個字對他的傷害,不由有些悔怨,歉然道:“對不起,你是曉得的,我那麼愛你,我的本意,並不是要和你分開,而是想要你竄改本身……”
第二天一早,我冒著砭骨的北風,去廣州市青年誌願者協會報到,那邊有很多來自四周八方的人,我被分派在誌願者協會做調和義工,事情需求一個徹夜。固然誌願者中很多孱羸的女孩子,但冇有一小我畏縮!
我急了:“你說的甚麼話?我如許說,並不是要分開你,而是想你抖擻起來,不要再迴避下去了,好不好?”
最首要的是,因為退票的搭客太多,假票也做得象真票,導致退票員真假難辨,導致現金不敷。
他立即揮手打斷我的話:“不要再說了,你不是想申請做誌願者嗎?我下載了一份報名錶,並記下了郵箱地點和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