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隻要短短的四個字,但我卻感受,說出這四個字的聲音,比天使還天使!為了表示謝意,我顧不得渾身的酸脹,揚起臉,堆起一個自以為最有誠意的笑容,奉承道:“感謝你,真是太感謝了。”
是否,這類所謂的“崗前培訓”,實在就是一塊“黑布”,想把我們變成被蒙著眼晴的驢子,每天不斷地乾活、乾活、乾活呢?
我隻好強忍著屈辱,連聲道:“千萬彆辭退!我去,我頓時去!”我好擔憂若再慢一步,他真的就把我辭退了,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最大的太陽下。與此同時,我眼角的餘光看到,教官的嘴角,暴露一絲勝利的淺笑!
與此同時,我敏捷想要站起來,冇想到因為起得太急,麵前俄然冒出一大堆金星,頓感雙腿卻一軟,反而“撲通”一聲又跌到地上。但我立即收回“嗷”地一聲慘叫,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屁股上,倒是火燒火燎地疼!那是因為,顛末一整天大太陽的灼燒,水泥空中實在是太燙太燙太燙了!
不久,我又看到另一群人走進練習場。他們一出去,我就感遭到和我們有所分歧。因為那些人中,有很多戴著眼鏡。等他們走近了,我才認識到,本來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新乾班”,全稱是“新世紀乾部培訓班”;在2000年之前,是叫“世乾班”,全稱是“跨世紀乾部培訓班”。彆的不說,單就這名字,起得就非常霸氣,出由此可見,康總裁的胸懷,是如何的豪情萬丈啊!
我一邊如許想著,一邊強忍著大太陽,一遍又一各處做著俯臥撐。我看到,有人實在撐不住,直接爬起來不做了,然後到保安處,一番談判,提著行李分開。但是,我甘願被捱打受罵,隻要不辭退我,我決不會主動分開。因為就算分開這裡,又能到那裡去呢?FKS固然不好,但在深圳、東莞和廣州乃至全部球三角,比FKS更不好的廠多了去了!就算“天下烏鴉普通黑”,FKS也是玄色最淺的阿誰,不是嗎?
就如許,我咬著牙關,一次次將滿身的力量凝集到兩隻手掌上,俯下去、撐起來;俯下去、撐起來;俯下去,撐起來……跟著我的每一次行動,汗水“劈裡叭啦”地砸在空中上,我身下的水泥空中,濕了又乾,乾了又濕!
我俄然想到“驢矇眼”。主報酬了讓驢子不斷地乾活,就用黑布把它的眼晴蒙起來。如許,驢子因為看不清四周的風景,就隻能一個勁地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