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轉眼即逝。
沈止便道:“那好,你先去,我一會兒再去後花圃尋你。”
容妤內心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浮出笑意,她凝睇著沈止麵龐,抬手為他捋過額前垂落的鬢髮,舉止中儘顯濃情。
沈止舒展眉頭,反問容妤一句:“他崔內侍能做得了太後的主?”
“忍忍便罷了。”容妤安慰沈止,“崔內侍也承諾,隻要我們此次去參宴,太後也就不計前嫌,該給的俸祿不會再少一分。”
容妤一喜,隻道是沈止尋她來了,便道:“夫君來得恰好,我的翠玉耳環掉落了,你快幫我找找。”
沈止欲起家,“我陪你。”
沈止卻柔聲細語地獎飾起容妤的仙顏:“妤兒雲鬢峨峨,修眉聯娟,即便不施粉黛,也還是豔壓群芳。”
固然廢儲不會缺衣少糧,可上好的緞子和錦衣也是穿不到的,容妤伉儷身上的都是客歲的款式,勝在二人氣韻不俗,舊衣也顯姿容矗立。
容妤不堪酒量,這會兒已經有些頭暈目炫,幸虧平樂貪玩,忙著和其彆人歡樂,也臨時顧不上她了。
沈止喝淨了茶水,再咳了一陣後,總算是平複下來。他長歎一聲,到底是不肯容妤為本身費心,便鬆口道:“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我這副爛身子,怎能一向拖累著你?若俸祿多了,我也能快快好些。”
容妤餘光打量身側的沈止,見他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戮,那眼神意味深長,令容妤心生疼惜。
到了酉時,她與沈止是最後達到東宮的。
容妤淡淡笑過,反倒是選了彆的一對素淨的小翠玉珠,“素淨便好,我本就不喜招搖。”
容妤悄悄點頭,回身看向沈止,他正站在窗旁眺望內裡的宮牆,容妤怕他受寒,喚他離窗子遠些。
容妤點頭應好,悄悄地起成分開。
高座上的沈戮正一邊小酌青瓷杯中的佳釀,一邊打量著台下的容妤和沈止。
天子應下後,便交由東宮去做,沈戮天然領了這命,再轉眼去看桌尾,平樂已經在勸容妤喝第三杯酒,劈麵的幾位妃嬪也順勢奉迎起平樂,捎帶著容妤一起又喝上幾杯。
容妤見狀,表情也逐步好轉起來,她端起酒盞,喚沈止一聲夫君,二人相視一笑後同飲,自有一番同甘共苦的情致。
沈止順服地回到容妤身邊,又要阿婉幫她選今晚佩帶的耳環,阿婉感覺玳瑁新月珍珠這對最配夫人容顏,瑩白如皎,美若玉盤。
太後在這時舉起手中杯盞,請宴間眾臣舉杯共飲,同賞這東宮滿園梅。
那人冇說話,反倒是攤開手掌,一抹翠綠躺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