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語氣，彷彿是在與我談著豪情了。”沈戮感覺好笑至極，“你冇那麼蠢的，應當曉得你現在的處境。你應當想著如何媚諂我，直到我對你開恩，饒你父親一命，不然，你還想狷介地從我這隻得便宜不成？”

容妤反而不再迴避了，她仰臉迎上他充滿慾望的視野，乃至挺起了瓷白的胸口，她說：“殿下何必華侈時候呢，你想對我如何，我都不會回絕的。”

可如許的笑，卻不是沈戮要的。

待到車輦落了地，已是半柱香後。

他每走一步，綠水便漾起層層波紋。

他隻抬了抬眼皮，表示她們兩個退下去。

她的眼眸在黑夜裡如水澤般流淌，轉眼看向木門上的身影，崔內侍低聲喚著：“夫人，該啟程了。”

直到後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容妤緩緩地回過甚去，不由地瞪圓了眼睛。

崔內侍見她來了，同她使個眼色，二人朝著後門走去，不出半晌，便上了來接的車輦。

亦不知是這房內的香，還是池水中的花瓣香，又或者是他的衣衫被熏過了，奇香環繞地，容妤低下頭，又時候記得禮遇，點頭喚了聲：“殿下。”

大門被緩緩推開後，門後已經有兩位身穿藕色長裙的宮女候著了。

容妤略有鎮靜地向石台上靠了靠，將身子埋入綠水，恐怕被他一覽無遺。

沈戮未褪衣衫，一身華衣直接下了沐浴池。

容妤強忍心中的不悅，但怒意仍舊閃現在了微微顫抖的嘴唇上，沈戮卻有了興趣普通，他側了側頭，玩味道：“如何，讓你對我暴露個笑容，就氣成這模樣了？是如何敢同我使臉子的？”

如玉端來了一杯泡著花瓣的薑湯，呈到容妤麵前：“夫人請用。”

用力一扯，她與他之間不留裂縫。

“奴婢如玉——”

容妤表情沉重不已，但崔內侍催促的第二聲中，已經有了威懾之意，她也怕會驚醒其彆人，便趕快披上了大氅，戴上氅帽，悄悄地出了房。

當天夜裡，子時一到，容妤便被房外的拍門聲吵醒了。

“夫人，隨老奴這邊走。”崔內侍帶著容妤進了後廊。

容妤心頭髮怵，眼神也躲閃起來，謹慎翼翼地向一旁躲了躲，他已經長臂探過，手掌探入水裡，握住了她纖細腰肢。

“我勸你不要觸怒了我。”沈戮握緊她雙腕，眉心一緊，“說，為何笑？”

阿蘭和如玉倒是當即下了石階，伏在他身邊行了半蹲禮。

但阿蘭和如玉兩個倒是未幾言語的，儘管奉侍容妤沐浴，期間再未幾話。

容妤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頭，臉頰稍稍撇開，沈戮淡淡一句：“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