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對勁的笑笑:“還是隨我走吧,姐姐,外頭氣候恰好,你我姐妹情深,外人瞥見了也要獎飾幾句的。”婢女倔強地拉著容妤出了南殿,後廚繁忙的曉靈瞥見這風景,心中猜想:都將近傍晚了,夫人和側夫人這是要去那裡?晚膳也都要備齊了。
“可你還不是為了外人來傷我至深!”
“夠了,夫人!”沈止受不住了,他揮手道:“你明顯清楚我是冇法生下子嗣的,何必還要在我傷口上撒鹽?”
沈止立即將那手藏去了身後,嘲笑一聲:“都是我本身不謹慎,斷不是旁人欺辱我,不管如何說,我好歹都是東宮的前太子,那些獄卒都會給我幾分薄麵。”
“瞧姐姐說的,婢女哪敢啊。”她偷瞄一眼沈止:“都是侯爺說要我在這裡陪他的……”
容妤倒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想要破口痛罵,誰知她卻靠近過來,如同威脅似的低語道:“姐姐還是不要張揚得好,如果被殿外人聞聲了這邊大吵大鬨,還要添枝加葉地傳去東宮那頭——他們會說,是姐姐容不下我。”
見沈止發話了,婢女雖有不平,到底是不敢不從,隻好起家退了出去。
“他們又如何能與夫人同日而語?”
容妤的呼吸滯了滯,囁嚅道:“既然不是他,那當真是你甘心的了?”
莫非隻憑“苦處”就能把她打發了不成?
容妤無法地苦笑一聲:“我是曉得了,可婢女、太後、陛下與旁人又知幾分?”
聽聞此言,容妤反倒有些心灰意冷,她淡淡說出:“如何,莫非她扯謊了不成?你不能人道之事,連她也要為你諱飾了嗎?”
這話刺中沈止心窩,他神采仇恨道:“夫人請回吧,容我單獨悄悄!”
容妤不信,“若冇人逼迫,你怎會做出此等荒唐事來?”
這剛一出門,就撞見了門外偷聽的婢女。她一個不留意,幾乎跌倒在地。
容妤幾乎將牙齒咬碎,她狠狠地瞪著婢女,卻隻看到婢女對她暴露對勁的笑容。
沈止曉得她是在說那晚下藥的事情,便說道:“那晚的確是我忽視,可事情顛末除了婢女,我都是記不得的,夫人更不該受此調撥。”
待房門關緊、室內隻剩下容妤和沈止二人後,容妤終究問道:“你這幾日在牢裡……定是受了苦吧?”
這二字實在好笑至極了。
“我已經同夫人說了,是我的苦處,夫人就不要再問了罷!”
已在房內的婢女正籌算為沈止拖下烏皂靴,服侍他好生歇息,成果見容妤出去,她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聞聲容妤冷聲道:“你出去,我有話要與侯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