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她的傷口,令她痛得模糊含淚,他則是再道:“敬酒給你吃,你偏不要,我好生派人接你時你不肯,現在差頭落在你身上了,你纔想著來乞降,把我當何?又視東宮為何?你當我真不會記恨你耍弄的這些謹慎機嗎?”他更加衝動,手指的力度也逐步減輕,令容妤終究呼痛出聲。
“魏確是個稀有的。”
見他回身想走,容妤憂心腸起了身,沈戮隻道:“我要崔內侍找個太醫來給你醫治,你好生呆在這便是。”
他用力揉著她的腰,令她發覺到他的企圖,便哀慼地含著眼淚,同他道:“不瞞殿下,臣婦本日是來懇請殿下饒過家翁,隻此一願,再無他求。臣婦也知是冇有甚麼能與殿下互換的,而臣婦夫君現在又因衝撞了朱紫而遭監獄之災,南殿皆知侯爺在獄,若殿下這時倚仗權勢逼迫臣婦,與趁火打劫的賊人又有何分歧?”
“東宮的太醫,嘴巴嚴得很。就算出了差池,也無需你操心。”說罷,沈戮斷交地出了配房。
容妤駭怪之際,沈戮已經探手將她攔腰拖了起來,容妤當即揮動起手臂,像是在以臂上傷口來做威脅普通,她說:“殿下莫要被我的汙血臟了衣衫,還請放開臣婦!”
“如如果算那舊賬的話——”容妤聲音略微顫抖,“殿下殺的人,莫非還不敷縱情麼?”
“奉告崔內侍,把趙太醫帶來配房。”沈戮交代,“另有,讓魏確先帶著他的人分開定江侯府。”
“知情了又如何?”沈戮反問,“你我之間的舊事,他們何曾不知?”
容妤淚眼連連地點頭道:“臣婦豈敢?”
“可家翁年齡已高,實在經不起這般折騰了。”容妤哭哭啼啼地靠近他胸膛一些,“隻望殿下妙部下包涵。”
“不要拿品德來製約我,就算我真是那趁火打劫的賊人又能如何,徹夜之事,自是冇人能曉得!即便曉得了又如何?若真遇見了不怕死的,還不怕九族遭株嗎?!”
容妤擔憂道:“殿下不成!隻怕太醫……”
“欺了誰?”沈戮湊她更近,逼問普通:“是我欺你容家,還是你容家欺我?”
沈戮蹙起眉,再未幾說,隻將容妤放在了配房床榻上。
容妤顫抖著略一跌落,可他收緊了扣在她腰肢上的手,令她不得不委身於他。
守在門外的陳最見他出來,當即一驚,趕快跟上:“殿下如何這麼快……”話未說完,就嚇得吞了歸去。
一時之間,房內死寂。
沈戮忽地放開了容妤的手。
“是,殿下。”
“殿下所言極是。”容妤略微彆開臉,擺瞭然不肯與他靠近,“可如果債,理應是冤有頭,債有主,臣婦家翁的罪名還未落實,更是不該動用私刑。一旦事情傳了出去,不但是皇宮權貴,連官方百姓都要笑殿下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