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說甚麼便說吧,我現在身無一物,除了一點銀兩,冇甚麼可酬謝的。但我沈懷玉也不是那等忘恩負義的小人,先生如此,折煞我了。”
“是不是還給你配了擦地藥?”
無憂接過藥碗,聞了聞,“你這在那裡抓的藥?”
沈懷玉展開眼,眼中一片安靜,“先生請說。”
“去鎮子上路途有些遠,這會兒已經不早,你明日吃過早餐再去抓藥。”
無憂昂首,神采一驚,隨即規複。
南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阿醜揮揮手拍了拍麵前的灰塵道:“咳咳,不消,這裡灰塵大,小哥還是歇著去。”
“要我幫手嗎?”
那會兒是他本身出言不遜,固然阿醜不計算,但他本身內心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就想著幫手乾些活找補一下。
聞聲屋外的動靜,無憂悄悄趴在窗戶上看了一眼,咂咂嘴道:“還算這小子懂事兒。”
清閒安閒嗎?身為皇族,便是已經廢黜太子之位,成了庶人,隻怕清閒安閒也是不成能的,他是不會對他放心的。
半晌,沈懷玉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彷彿無憂說的不過是很平常的話。
“不會了。”想了想,沈懷玉道:“先生昨日一派蕭灑,便是曉得我的身份,也並未如何,現在這般,怕不止是為了愛徒。我猜,是跟我中毒有關?”
想到這裡,阿醜這才發明,南星那小藥童如何不見了。
幸虧院子固然不是很大,但還剛好有兩間空房,一間堆著些柴火雜物之類,另一間空置著,阿醜當務之急是先把這間空房清算出來,再燒一燒炕,便不冷了,早晨無憂和南星也不必跟沈懷玉擠一間屋子了。
“早知你是如許的太子殿下,老夫纔不這般呢。”
無憂拍了拍衣衫,又規複了昨日的大大咧咧。
無憂起家,恭敬地行了禮,“小兒無知,還望殿下莫要見怪。”
“先生快請起,這點小事,我怎會在乎。若不是先生,我這會兒已是死人。更何況,我現在隻是個庶人,先生不必行此大禮。”
“主子大人,該喝藥了。”
“師父,師父救我!”
“啊!”
正紮著針,阿醜卻端著一碗藥出去了。幸虧沈懷玉現在隻是露了上半身。
從醫箱裡拿出紙筆,無憂重新寫了一張藥方交給阿醜。
見阿醜說得逼真,南星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看了半天,發明柴火彷彿不敷了,南星便在院子裡劈起了柴。
“孩子心性,許是到四周玩兒去了?”她自言自語道,然後搖點頭,拿了掃帚去灑掃屋子去了。
“還是如許好些。”沈懷玉看著無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