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紹此時已踱步至他跟前,緩緩蹲下身子, 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了一把鋒利的銀色小刀, 手腕一抖, 便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血淋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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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見少女出來,抬眼瞄了一眼,心中猜疑,還是暗歎,“像啊,這也太像了啊!”
心中略慌,臉瞬時也跟著燒了起來,她坐起以後便在床上一頓翻找,可甚麼也冇有,再看屏風之上,也是空空如也,哪來的她的衣服呢!!
這時隻見屋中亮了起來,倒是那男人點起了幾盞燈。
萋萋聽著屏風以後他的動靜,心口跳的越來越快,也愈發地感覺窘,心中暗道:“他如果過來瞭如何辦?就算他不過來她還能一向如許不穿衣服麼?”
那青衣人脖頸頓時一陣刺痛,作為死士,雖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但真正麵對之時仍不免要驚駭,這時隻聽顏紹接著道:“說吧。”
那青衣人瞪著眼睛,瞳孔分散,幾近身亡。
黑衣人躬身垂首,“殿下,如何措置此人?”
萋萋“嗯啊”地一時候也不曉得說甚麼,但想來也是,那公子穿戴打扮都極是講究,如果她穿這個又肥又大,還分歧體的男人衣服,出去讓人見了成甚麼了。
阿忠想想也便罷了,心中暗道:“像歸像,固然都長得和狐狸精似的,但阿誰小女人哪有這妓.女命好,能攀附上皇子!這妓.女可真是福分不淺啊!”
一身降落的嘶吼,冷水順著青衣人的頭頂潑下, 地上被束縛手腳的男人一個激靈,霍然驚醒。
萋萋望著床頂,時而用餘光偷看枕旁的男人,心中感喟:他花重金贖她,為的是甚麼,她的確再清楚不過了。
萋萋甚是不測,卻也霍然大喜,立時撿起了那衣服,如獲珍寶,謹慎地穿了上。
顏紹換了一件淡黃色的衣服,玉冠束髮,看起來更帥了,隻是他麵色還是冷然,在萋萋上來以後,目光便停在了她的身上。
她恍恍忽惚地醒了一次,但翻了個身又不受節製地沉甜睡去。
萋萋抬眸朝他那邊望著,但見他冇甚麼反應,便咬住了唇,暗自感喟一聲。
“萋萋……”
但萋萋此時那裡還在乎合不稱身,隻消有穿的就很歡暢了。
青衣人已近失聲。
萋萋這才鬆了口氣,抬眸,見燭火掩映下,屏風之上映出了男人高大的身影,緊接她著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開門聲,以及那小二送飯進屋的聲音。
“衣服在桌上,女人選一件喜好的穿,剩下的留著今後穿。公子在樓下,我們要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