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現在不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你叫人來請哀家,說有大事,到底甚麼事?”
新柳的身子越來越重,臨產之日近在麵前。
“父親,事情究竟如何?”
“是!”
他冇有比及父親的答覆,比及的,倒是父親吐在地上的一口鮮血!
吃了湯藥後,那郭祥康說要一小我待著,新柳等雖不放心,也曉得他的夙來的脾氣,便都撤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郭祥康的貼身仆人蔡鬆現房中燈仍亮著,便叫上令方,一同去拍門,喊了幾聲未曾迴應,兩人對視了一眼,倒是不太放心,便撞開了門出來,進門一看,不由驚得魂飛魄散!
“嗯,你說的對,也就是你還敢來報個信,哀家這就出來,依著皇上的脾氣,郭家定然冇個好了局!霽英,我們出來……”
隻見出去的竟是汪賢,新柳未曾見過他,但看服飾品級也曉得是個舉足輕重的寺人,忙跟著郭祥康上前見禮。
“方兒,你看這公公上門,究竟是吉還是凶啊?”
令彤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一是擔憂她隨時要臨蓐,二是擔憂母親表情愁悶,陪著說點笑話欣喜她。
“那點麵子,也是太後賞的,彆人不跪,皇上和太後也不跪,那主子可也太大逆不道了……”
令方道:“依孩兒看,應當不是好事,如果問也不問便下聖旨,那纔是皇上怫然專斷之舉,現在派公公上門,便是先行相同之意,母親放心,等下公公走後,父親那邊必然有好動靜傳出來。”
“臣不敢……”袁克藩再拜。
“快點請出去!”新柳挺著大肚子迎到門口。
“上一封請罪的摺子,稱彈劾原吏部尚書寥承誌之事,過於暴躁,尚未查實,屬證據不敷,現在已查明,他納賄之事屬於小人構陷,因而我心中忸捏不安,特上奏請罪,並特懇請皇上為他官複原職,這些,必要我在朝廷上向百官宣讀,如此,便可在令資一案上略放我郭家一馬,令資也可保命,隻需將他分贓所得的銀兩退回,而我,隻做升級懲罰,降為五品通政司參議,他日如有功,仍有進級機遇……”郭祥康一字一句道。
郭祥康神采僵白,啞忍著怒意道:“天子要我,以平生所推行之為人處世的原則來做買賣……”
府裡立時便慌亂起來,太醫被急招入府,檢察以後說:“大人是哀思鬱結多日,本日又受了刺激,毒火攻心而至”
“去雲意殿,請太後和霽英公主過來。”
汪賢上前扶著太後下了肩輿,走到書房中間的閣房,才低聲道:“皇上請了袁克藩大學士來,估計是要擬旨,皇上對郭家恐怕有痛恨……這聖旨一旦宣了,可就冇法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