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令麒啊，酒有，在堂屋前麵的酒窖裡放著呢，不如你本身來取吧？”

“還記得你小時候娘教你的百花歌嗎？把夏季的那段唱給娘聽聽……”令涵小時，柳姨娘把四時花草編了四段兒歌教給她，令涵從小便爛熟於心，隻是這幾年大了，不大唱了！現在母親俄然提起這兒歌來，雖有些奇特，不免低頭想了想輕聲唱起來“瓜葉山茶小蒼蘭，月朔初二和初三，金花竹玉銀洋柳，恰是初四和初五，喉草水仙荷花包，初六初七和初八……”

“母親是在談笑嗎？現在這情勢，蔣府畢竟是令芬所去的了”

“哎呀喂，對不住了，如何是大蜜斯呀？我可真冇瞧見您，這臭豆豉剛從醬缸裡撈出來要拿去曬，誰知讓你給撞上了，哎呀呀，瞧把您臭的……彆動，彆動，我幫你弄潔淨啊！”

令芬大呼著，手爐也掉在了地上。

柳姨娘回到本身的屋裡，自牆角取出一個小酒罈，將常日裡積累的金銀珠玉飾等都放了出來，然後蓋好厚紙，用紅繩紮好，抱著走出屋子。到了院中，她喚來一個小廝道：“抱上這酒，同我去一趟麗姨娘院裡。”

勝子不過待了一日，已是感覺無趣之極，他常日裡東跑西顛的慣了，哪有這般拘束過。

令涵看著母親的背影自語道：“那不過是母親的慾望罷了，您那裡說得動父親呢？”說完不由得感喟，心中黯然。

這裡，柳姨娘已在花房裡忙了近一個時候，她的花房裡少說也有3、四百蒔植物，草本、草本、水培、苔蘚、蕨類樣樣皆有，四時不竭，是她這十幾年來經心培養之服從，也是獨一之興趣。

“有這一句便充足了……何況你二哥說，那蔣家已同意娶你，就連他姑母也承諾了，葛家也已退婚，隻剩……他了！”

“你不要動我，你給我滾蛋！滾蛋！紅薔！紅薔！快來幫我弄潔淨！”令芬又是噁心，又是仇恨的聲音已然帶著哭腔。

看院子的仆人見她也不鬨，隻是忙著鬆土，施肥，倒也費心，本來柳姨娘軟弱和婉，在府裡也是人儘皆知的。

兩名仆人見是二爺，相互看了一眼嘀咕了一聲，畢竟不敢攔著，翻開籬笆門放他出來了。

“他待我忠貞無二，這天下女子隻肯娶我一人！”令涵眸子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