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涵還未答覆,柳姨娘已是紅了眼眶。
忙令人請了太醫來瞧,太醫給擬了個清熱的方劑,一劑煎藥下去便好了很多,許慎便說要趕回醫館去,新柳又籌措著給他叫了馬車。
“令涵芳誕之日,鄙人特來道賀,至於入幕之賓一說,蜜斯有些過火其詞了……”鳳雛淡淡道。
許慎收回擊,淺笑著向新柳道:“太太可要多加保重了……”
臉上淚珠還未乾,令彤又是吃驚又是高興鼓掌道:“果然?我要當姊姊了?”新柳用頭抵著她的頭,笑道:“今後,你可不是最小的了……”
新柳撫著她的頭略想了想,俄然明白過來,赧色道:“莫非是?”
門外竟是令芬的聲音!
“那我歸去了,你明兒定要好起來!”
許慎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目似秋水神情之間非常體貼,月色下,她骨肉勻亭嫋嫋玉立,散披在肩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雖未成年卻娟秀難掩,與令涵之甜美和令芬之嬌媚分歧,令彤的美似初春的麗日,叫人一看便感覺欣喜,充滿了希冀。
新柳勉強笑笑說:“已經兩三日頭暈不適了”
以後,令涵送鳳雛出門去,自是依依不捨。
鳳雛聽不得令芬誹謗令彤,因此出頭道:“東府的令彤蜜斯脾氣純至心如明月,豈是那種常常與人暗裡相會的女子?穢亂二字更是沾不到邊!”
許慎瞥她一眼讓她禁聲,表示新柳再換隻手。
許慎苦笑“請甚麼太醫?明個弄點大青葉連翹煮湯喝了便好了,藥哪有好與壞?對症就是了……”
“哎……都這個年紀了,他又來做甚麼?”
且說令彤許慎幾人返來,許慎已是腳步踉蹌言語恍惚,隨後便和衣躺著西配房的的床榻上。媽命小仆打水略微替他擦了擦臉,又泡了一壺極淡的竹葉茶給他,然後關好門,讓他好好安息。
他起家,接過令彤倒的水喝了個潔淨,令彤忙又倒了一杯給他。
許慎點頭。
“許哥哥冇有說實話”
許慎看著又哭又笑的令彤,點頭隻說了兩個字:“癡兒……”便跟著車伕走了。
進門一看,許慎彷彿睡的極不平穩,時而微微出嗟歎,不住的翻身。令彤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竟然有熱度!一杯酒竟害他病了,當下有些悔怨。
“也罷,既然這裡有客,我也不打攪了,姨娘也該歸置歸置早些安息吧……”說完扭身便出了門,身後跟著的是她貼身丫頭紅薔,見蜜斯有肝火,那紅薔也向屋裡翻了個白眼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