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身穿戰甲，手握長劍，眸光酷熱帶著絕望。

“那茶本王也喝了，為何本王無恙？”

柳晴梗著脖子往前掙了掙：“你血口噴人！我是軒轅的將軍，怎會做投敵賣國之事！”

薛長安欲上前禁止，卻被人強行攔住架了出去：“薛神醫，軍中有人中毒，王爺請您立即前去診治，如有耽擱軍法措置！”

他想起，他中毒時，她失落了整整一個月；結婚後，她曾給他下過媚藥；現在，營中將士中毒……

風雪中，她肥胖的身子薄弱像是一片羽毛，彷彿悄悄一吹，她就會隨風而去。

七年前和現在的毒，都是銷魂散。

她記得，上一次瞥見他這副模樣，是在全軍之前監斬判將。

病榻上的柳晴被人五花大綁，一起拖行扔到校場。

北風獵獵，軒轅令的眸比寒冰還寒。

杜若倉促跑來，見軒轅令有所心軟，立即大喊：“王爺！彆被她騙了！她早就投奔了東陵，她是東陵安排在您身邊的特工！”

“柳晴，議事廳一十八人喝了你倒的茶後身中劇毒，如此存亡未卜，本王已經派人查過，茶水中有毒，除你以外，冇人碰過那壺茶，你有甚麼話說！”

“軒轅令，軒轅的天下不是你一小我打下來的，我但願軒轅國泰民安的情意不比你差半分！我有甚麼來由毒害軒轅的將士，有甚麼動機傷害我搏命護下的軒轅子民！軒轅令，你說，你說啊！”

曉得他的問的是甚麼，柳晴眼圈刹時紅了，“你思疑我？”

劍緩緩垂下，軒轅令無言，她說的冇錯，或許她嫁給他的確用了心機，但對待軒轅子民，她毫不會做出錯事，起碼在疆場之上，她是個值得信賴，令人敬佩的將軍。

話音未落，房門砰一聲被人踹開，軒轅令的親衛呼啦啦帶著兵器湧出去，劍指柳晴：“把她綁起來！”

軒轅令眼中寒芒將近將她穿透，長劍錚一聲出鞘，劍鋒抵在她頸邊：“柳晴，七年前是不是你？”

七年前他幾乎死在東陵人的銷魂散之下，如果不是杜輕羽以身試毒，割肉做藥引給他解毒，恐怕他都活不到本日。

她嗤笑起來：“就因為皇上讓你娶我，以是你就如此討厭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於我，是嗎？”

“昔年我們並肩交戰疆場，腹背受敵時你都未曾思疑過我，現在天下承平，你開端思疑我？我到底做錯甚麼，導致你如此看我？”

“軒轅令，你又想給我安甚麼罪？”

她聲音衰弱，卻詰責的撕心裂肺，在他麵前，她向來都是那麼一無是處，隻要他厭恨她，那她做甚麼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