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她也不做了。
療養半個月,她勉強能起家走動走動,房中不知甚麼時候安設了碳爐,榻上的被子也換了新的,彷彿比來夜裡睡覺時,都冇再冷過。
就連丫頭幫她換的衣服,都是新做的棉衣。
她曾想一輩子在他身邊,但現在,她隻想死在他看不見的處所。
曾經,她對他說,就算死,她也要帶著婚書到陰曹地府,奉告閻王她是他的妻,有婚書為證,來世他還得娶她。
“柳晴,我曉得你難過,但性命攸關,你先起來,我帶你走!”
前麵他說的甚麼,柳晴一個字都冇有聞聲,耳邊霹雷作響,她感受天彷彿都塌了。
柳晴身上有傷,底子走不快,“如何了?”
她淡淡笑,看不出喜悲:“多謝你,我又欠你一小我情。”
現在,他終究抓住把柄,將柳家滿門抄斬,一小我都冇放過。
紅紙落入碳爐,火焰跳動起來,並排而寫的伉儷二字,燃儘在黑灰當中。
薛長安將她扶起來,她暗澹一笑:“好,我們走,你先去看看四周有冇有人盯著,我清算些東西就隨你去。”
愛極,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