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蕭芯蘭迷惑道，“還是你承諾送我下山了。”

丫環哆顫抖嗦地報告，夫人方纔正在房內，俄然大喊大呼，說屋外慟哭聲震天，男女長幼都有，哭著找她索命。但丫環卻甚麼都冇聽到，卻看到夫人大呼一聲倒地不起。

“甚麼？”老爺當即跳了起來，雙目圓瞪，心突突直跳。

“這件事蹊蹺，”狼牙皺眉道，“讓人不得不生疑啊，到底是誰跟咱有這麼大的仇，把狼哮寨的名號刻在蕭府門外？派出去刺探的弟兄返來冇？”

“哦？”狼牙主動退了一步，高低打量著她，“蕭芯蘭？三日前嫁入麟城第一大族的新娘子，然嫁過門一日，自家一十七口便死於非命，家中財產被擄掠一空，連屍身也被燃燒得臉孔全非，門口一扇未被燒完的門上拿刀刻著“狼哮寨”三字。你本該當即回府奔喪，本日卻被李家休妻遣回，上了我的狼哮山，”他說著打了個酒嗝，“我先申明，固然統統線索都指向我狼牙，但你家人的死，與我無關。”

“不，不是，老爺好，但真的不好了，夫人暈倒了！”丫環語無倫次地答道。

黑二猶躊躇豫地問道：“不曉得那丫頭說的是實話不，您手裡不也有一……”

當日傍晚，當蕭芯蘭正單獨坐在房中發楞時，狼牙俄然走了出去，神情奇特。

李府內，李老爺滿頭大汗地轉了一宿，天亮後出來時，眼窩深陷，頭髮混亂。兒子和畫，都是他的命。

而現在，在數百裡外的麟城李府內，李老爺正在大門口焦心盤桓，不知等候何人。宅內俄然跑出一個丫環，邊跑邊驚叫：“老爺不好了！老爺老爺不好了！”

蕭芯蘭感喟一聲。

老仆人怯怯地走了過來：“老爺，匪賊那邊還等著回話呢。”

李老爺正發怒間，一個仆人從門外衝了出去：“老，老爺，您托的人從狼哮山探聽返來了，少爺是闖上去了，現在那些匪賊手裡壓著，說要您拿最寶貝的畫去換！”

“混賬，”李老爺把臉一拉，“老爺好好的在這裡。”

“無紋掌，這是局外人的命，不棄世管，”狼牙感喟，“我不嫌你，留下來吧。”

狼牙的話出來便是號令，因而整座狼嘯山都熱烈了起來，到處掛著破敗的紅布，貼著剪得歪傾斜斜的喜字。

李老爺低頭看去，發明瓦片上包著一張紙，他迷惑地撿起，發明上麵寫著：“少爺在我手，靜待以畫換人，勿聽彆人言，勿輕舉妄動！”

“下山能夠，但是我狼嘯寨被人誣告也不是小事，”狼牙咧開嘴，“你隨我下山一趟，我當著事主的麵，殺了那誣告的小人李賊，替你我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