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橫躺著前次的那位姐姐,她從額頭直到腹部都被生生扯開,往外翻開的肚皮不曉得被甚麼東西啃出幾塊缺口,內臟也被丟得東一塊西一條。她那兩隻被扯破到間隔二三十多厘米的眼睛現在俄然展開,目光穿過二人,直直地望著他們的背後,一東一西的兩半嘴唇悄悄啟開,叫了聲“弟弟”……
“這,這是那厲鬼嗎?”黑子迷惑了。
屋內烏黑一片,兩人找不著開關,摸黑著往裡走,才走了幾步就感受腳下一個趔趄,黑子到這時纔想起能夠翻開手機照亮。
吳亦仙想轉頭,卻被黑子連拉帶拽地給拖走了,一口氣跑出去老遠。
在打鬥中吳亦仙內心忽的一閃,他驀地發覺不管如何打鬥,男孩老是在不經意間特長去護住他的那頂遮陽帽。
吳亦仙和黑子同時嚥了吐沫,滿地找能夠抵擋的東西,黑子舉起一把椅子,對著姐姐的腦袋就砸了疇昔。姐姐倒地的同時一把拽住吳亦仙的胳膊,楞是生生拽下一條肉來。
動機一閃而過,待吳亦仙回過神時才發覺黑子已被那男孩騎在身上,男孩伸脫手就往黑子的心窩處掏去。
兩人帶著早就籌辦好的捉鬼“設備”,緊緊跟著。等那鬼拐進了一條無人小道時,吳亦仙昂首看看天氣,感受陽光有些微微刺目了,這才衝上前,將一大瓶黑狗血對著男孩就潑了疇昔。
跟著吳亦仙的慘叫,忽的一陣微弱的陰風吹開了門,吳亦仙聽得雙雙的聲音在內裡大聲嚷了句:“跑!”他反手拽過黑子,扭頭就跑。
但是奇特的事情產生了,彷彿有道看不見的樊籬擋著,那黑狗血竟在離男孩半米擺佈的處所被彈開了。男孩對著他們邪邪一笑,俯身衝了過來。
“不管了,咱先跟著。”吳亦仙咬著牙說道。
黑子當真地點頭,兩小我又籌議了一陣,掛著彩勾肩搭背後往回走,先是找了處所包紮了傷口,回到校歇息了一夜後又扯謊請了幾天假。
手機的燈光一亮,兩人幾近嚇傻了。
兩人連續等了三四天,第五天淩晨的時候,那屋門終究翻開了。冇曾想從屋內走出一個非常清秀的男孩,高高瘦瘦白白淨淨,戴著鴨舌帽,帽簷低低的擋住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