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月很鎮靜，她猶記得當年鬱離在青竹下躺在血泊裡的模樣，常常想起來她的心就揪成一團。

“這算是有靈識嗎？”

“不曉得，隻曉得是出自離石者山不遠的岐厭山。”

“嗯。”秦白月收起臉上的絕望，換上笑容讓兩人先用朝食。

此話鬱離和秦白月都附和，鬱離是因為當年在琅琊就聽族中智囊般存在的人提及過，現在的賢人是個大智若愚且曉得藏拙的人。

擺佈都是洪荒的處所，她連影象都冇規複，那裡曉得那麼多。

塵寰的帝王想來不會有人被坑上去，他們都是擠破了腦袋往那張椅子上坐，恨不得一坐就是長悠長久的。

鬱離撲哧一聲笑了，“他可不是指責你，他是怪本身來得晚了冇吃到嘴裡。”

“自古天災天災不成製止，但大唐時至本日，我信賴此等災害定能安然度過。”

“都說賢人軟弱受天後挾製，卻忘了大唐真正的仆人是賢人，眼皮子淺的也許會被這表象利誘，可那滿朝文武又有幾個是真的眼皮子淺？那些老東西一個個比狐狸還奪目，之以是默不出聲，其背後的啟事細想便知。”

“不是，你說阿誰叫香引的小妖是個甚麼玩意兒來著？”

如孟極所說，洛神確切冇工夫和表情同老羽士說這些，她邇來表情不好，連呈現都懶得呈現，直接找了隻水鬼給老羽士捎信兒。

“關於洪荒的事倒是能夠去找洛神問問長安那位蘇娘子。”老羽士捋著鬍子，他聽鬱離描述香引的本體的模樣，總感覺彷彿在那裡見到過。

秦白月張了張嘴，最後感覺還是甚麼都不說好一些。

鬱離順勢承諾，冇想到老羽士此次倒是非常主動，一拍胸脯當即便起家往洛水去。

一頓飯吃得很歡暢，因為本日秦白月又帶了古樓子來，鬱離和孟極吃的那叫一個唇齒留香。

“真的啊，那它是不是就快好了？”

孟極摸了摸鼻子，問道：“前陣子洛水眾多，這會兒洛神有表情同他掰扯這些嗎？”

“本年兩京災情不竭，你這月上來怕是要有些苦頭吃。”老羽士一想到從長安到東都的路上餓死無數人，到了東都又是水患眾多，他這腦袋就大得很。

鬱離讀過史乘，曉得古時比這嚴峻的天災天災很多，比大唐執掌者措置得更好的卻並不算多。

比及老羽士來的時候，桌子上隻剩下一點點油漬和碎屑，他看著空蕩蕩的盤子，忍不住唉聲感喟，“現在兩京餓殍遍野，你們倒是能吃飽喝足。”

孟極點頭，“還冇好，隻是初初有了點靈識的意義，想要病癒，恐怕還得等那三百年壽數到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