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森冷的盯著鬱離,先前師父摸索過這半妖,而後叮嚀她們不要輕舉妄動,可她卻不想讓這半妖太舒暢,不然對不起師父當年所受之苦。
“你們稍坐,她這狀況須得有些籌辦。”
“鬱小娘子這蠟燭不俗啊。”
李陵苕點頭,“不是她,是因為袁良功。”
如難法師唸了聲佛號,“貧僧乃是削髮之人,佛曰眾生劃一,問心不問出身,妖與人又有何妨?”
“多謝道長,多謝法師。”
等鬱離反應過來她想要逃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見玉卮手持符紙拍在地上,眨眼工夫人便消逝無蹤。
“魚妖就是在這四周失落的,從速找找!”
她蹲在水畔問李陵苕,“今晚這事兒是她搞的鬼?”
鬱離明白她的擔憂,現在事情還冇處理,李陵苕卻已經被認定了是魚妖,今後每一日都將如履薄冰。
鬱離怎會怕她一個小小女冠,躲在背後詭計算計當然給她添了費事,但光亮正大地打,她可不是她的敵手。
起家從貨架上拿了兩支細矮的蠟燭,一支放在床頭,一支放在床尾,卻隻點了一支。
如難法師唸了聲佛號,腳下一轉上了浮橋。
“你閤眼睡會兒,等兩支蠟燭燃完,你就能規複如初,我們再好好聊聊徹夜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如難法師在蠟燭燃燒時就看出了端倪,隻撲滅一支卻同李娘子說兩支燃完再聊,思來想去,能點一支而燃兩支的蠟燭,彷彿隻要傳聞中的首尾蠟。
浮橋上一女冠和一半妖打得難捨難分,浮橋下老羽士和老禿頂忙著給渾身是傷的李陵苕往水裡推。
“嘿,你此人如何說話呢?你冇看出來老道我同她是一夥的?”老羽士當即表示聽不下去了,“一口一個半妖,半妖吃你家米了?”
而後老羽士就看著如難法師那張臉啞忍的抖了三抖,心中默唸,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想當初他可被刺激得比這還狠。
“跑得倒是快。”鬱離嘟囔一句,收起鬼王鏈一樣下了浮橋。
鬱離是真的不曉得這東西有多貴重,麵對如難法師的題目隨口一答。
“先回七月居,其他事晚些再談。”
因而一個得道高僧,和一個修行多年的老道,兩人非常默契地抬著半人半魚的李陵苕穿太長街往歸義坊走。
玉卮和鬱離的打鬥不過一刻鐘不到就分出了勝負,玉卮重重摔在浮橋上,身上很多處被鬼王鏈上的陰氣灼傷,但仍舊不忘號令。
浮橋另一側人聲垂垂消逝,鬱離這才表示老羽士將水裡的李陵苕撈出來,扭頭瞥見如難法師已經返來,正探身要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