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汴梁閒話回憶錄[七五]1_第65章 番外之二 展昭筆記:朋友篇(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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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受害者這詞……是該用於展某身上的麼?

如此這般,我偶爾總會莫名想起那身在遠方的朋友。

虞春其人,看似開暢歡樂,總愛笑得一付偶然無肺的模樣,好似無所煩憂,可偶然他瞭望的視野裡邊,卻頻頻透暴露一股難以言明的寥寂。

虞春戰戰兢兢地四周亂瞄,一副被抓包垮台的神采,額頂尚掛著一頂時下風行的青麵獠牙大麵具,看上去實在非常風趣,令人不覺莞爾。

那日,少林寺了空大師與包大人相約城外十裡亭會晤,可商定之時已過,卻遲遲不見人來,反而於遠處傳來打鬥之聲。前去探看,驚見妖幡吸血殺人之場麵,急往阻之下,卻遭妖幡法力震傷,迷誹謗,被一蒙麵女子援救,昏倒前最後所見,便是其一雙略帶昏黃的眼眸,以及她手腕上一隻精美的翡翠玉環。

可如此一名如白蓮般清美可兒的女子,怎會與冷血殺人的凶嫌扯上乾係?

待白兄弄清事情原委以後,將虞春高低打量了一番,麵帶思疑:「……不會吧?我看他風寒彷彿好得差未幾了啊?」

手中還殘留著他身上留下的觸感,炙烤燙手,前一刻,與我談笑閒扯之人,後一刻,卻孱羸如此,幾欲消逝卻又非常竄升的溫度、衰弱微薄的吐納,彷彿我一將內力抽離,便要悄悄從掌中流逝的生命——

「五弟,莫要這般說話!」蔣平出聲製止,「展兄,失禮了。五弟也是體貼你。」

我無法點頭,見他如獲大赦拜彆的背影,不由感慨:本來,你也是曉得要怕麼?

對此展某甚有同感。

以後連續串故事,彷彿一場夢魘,一段尚未肇端的念想,終是生生被展某本身親手所蒙殺。

……展某有如此可駭麼?

白兄圍在桌旁,一臉痛心疾首隧道。

於法理之上,展某或許有理,可在道理之上,展某卻誠屬不該……

並非不累,實在是安不下心來安息。

事件繁忙之際,有聽公孫先生唸叨起「小春打不籌算返來」一類話,有聽包大人不時感慨,「府內俄然間少了一小我,竟然非常不慣。」一類話。

白玉堂亦是歡暢,抬手就對門板一陣敲打:「大嫂!大嫂!妳快開門,小魚兒醒了是不是!他睡得夠久了,快讓爺出來看看!」

想當初山亭初見,麵對我的摸索,她倔強地欲以口齒擺脫,看來如水般柔嫩的女子,眼中卻透著不易屈就的剛烈。或許便是那雙柔中帶剛的眼眸,出現了展某些許的波紋,那於山雨中風雅贈傘的女子,有著女子家的矜持,卻又不扭捏矯作,不自發中,竟便已將她的身影服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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