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有種好想關門放狗的打動如何辦？

惴惴煎熬實在難受，為了減輕心臟承擔我決定早死早超生，乾脆開門見山問個清楚。

開封府西廂客房，燭火透明。

房門咿呀一聲半開，韋神醫嚴穆的麵龐半掩於門後，他皺了眉尖，望著我身後，冷聲問道：「……此為何人？」

低頭沮喪從花廳內退出來，趙虎這愣頭青從不知人間實在有門叫「察言觀色」的學問，繞著我嘖嘖稱奇：「哇，小春，冇想到你竟然是阿誰傳說中的神偷前輩的門人？咋不敷兄弟啊，這般大事竟然捂得般嚴實，看不出來啊！」

我低著頭小聲地向他道了一句：「感謝你。」

我張了張口，忍不住問：「展昭你……是不是在怪我瞞你？」

他並未回身，持續說道：「如果擔憂你師兄，本日便陪著他吧。公孫先生那兒由我跟他說，你且放心。」

我：「——？！」o_O ||

頂著世人嚴厲的目光，我心中如埂如塞，低頭捏緊袖子，從幾年前的某一日，在一山飛雪中被師父收留下時講起，一五一十將我和神偷無痕雪一派的乾係娓娓坦承：師父囑我保密的丁寧、我未向彆人提起的啟事……一向以來，此事我連當初要好的春花也未曾說過，隻是冷靜放在心底。

他瞅著我，兀地便笑了：「難怪……當時我便迷惑，素不瞭解，他為何願捐軀相救？現在想來，估計是托了你的福吧。」

「你師兄……」展昭視野重新落了下來，道：「可曉得你與我們間的乾係？」

韋神醫望回我，等候答覆，我啞著口一時不知從何講起。

包大人定定望向展昭，隔了半晌，方歎了口氣，道：「展保護，你的意義本府明白，李雲為護你受創，本府如何不感念？起初同你們刺探過此人風評，便覺他行事雖有偏離，卻仍算俠心仁義之輩。惟習武者，最忌以武犯進，若動輒恃技藝肆意而行，則天下次序何存？他兩度擅闖南清宮，危及皇室莊嚴，此事若非八王爺不予究查，恐怕難有轉圜餘地。」

花廳內，氛圍壓抑沉重，連方纔不在現場的張龍趙虎亦聞聲攏聚過來，不知是否要朝我開攻訐大會。

展昭呢喃低語。不知是否為當時的錯覺，火紅花樹之下，綠枝條條，他當時低垂視線的模樣，看疇昔竟似有幾分寥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