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七)
雲師兄蹙緊眉,額角滑落幾滴汗珠,神采更加慘白。
我聽得恍恍忽惚,明白青師兄必是不想雲師兄單劍與那冒名之人赴會,又不肯就此讓冒牌貨逃逸,斷了幕後指令人的線索,才半途打斷說話,並操縱展昭攔下雲師兄,本身方追著蒙麪人拜彆。
展保護見可疑人影,前追,惟此人輕功成就不凡,追蹤十裡,竟消逝於汴梁城的萬千巷弄當中。
公孫先生取出一方白帕,上頭放了幾根細針,針身閃現詭譎的緋黑之色:「傷他的暗器上卻淬了毒。此毒甚為詭異,一入血脈便沉入腑臟之底,冇法以內力逼出,雖不至令人馬上致命,可毒走經絡,在體內的時候若拖得長了,恐於他的神智倒黴。」
「展保護!快跟……」
可……不管走哪樣成果,暗處都會有那冒充之人盯著,暗處的背後,更疑似有一隻師法歌劇魅影遮著臉的變態在虎視眈眈,最費事的部分恐怕才正將開端!
這群黑衣大家數浩繁,技藝也不容小覷,明暗相合,展昭與李雲一時被迫分了開,各自難擺脫——但最可駭的是他們手中的知名暗器,能力竟凶悍得驚人,展昭隻讓他們尋隙啟動構造,七十二路飛針刹時傾匣而出,鋪天蓋地,進犯範圍以內,要滿身而退已無能夠。他正咬牙欲硬擋之際,卻見李雲閃身而入,竟替他阻下了那陣暴雨般的攻擊,隨即兩人一起躍衝出伏圍,纔算勉強脫開了身。
開封府後門處竄入二名流影,此中一人墮入昏倒,被另一人攙扶返來。我得了動靜後吃緊衝往西配房,一腳踢開了房門。
倘若雲師兄失利……我倒是不敢設想,那般離世獨立而清冷的男人,竟要流落到大獄此種暗中臟汙的處所。固然傳聞人家之前在闖銅牆鐵壁小巧八陣之類的地點都冇在怕了,就算真流落至此,也不知能不能真得困得住他。
展昭看過來的目光中竟有了幾分防備,隻聽他語氣中略有生硬地問:「……小春,你早便和李雲前輩熟諳麼?你……你是神偷無痕雪一派的門人?」
青師兄現在內心必然很糾結,本覺得可於二五那日先一步抓到冒牌貨把事告終,冇想到自家師兄竟瞞著人親身把事情給混淆了……
說著停頓了一會,思考半晌,又道:「徹夜他這一番行動,實已逼近常日所能承擔的極限,幸虧其平常養護得不錯,本來隻要略加療養,便也能逐步規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