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你要做甚麼？！」

白玉堂悄悄鬆鬆的一轉手接下，最後另有閒情逸緻抽出腰間那把檀香木扇，悠哉探扇含笑，模樣實足地風騷俶儻，的確格外埠欠揍：「……小虞兒，便是你的心機讓我給說破了，也犯不著如此惱羞成怒罷？放心，你五爺一貫口齒嚴實，你與貓兒又皆是我的朋友，此種陰私之事，我自會替你們保密。你們莫需在乎我，固然隨便啊！」說罷，搖扇哈哈大笑。

「——夠了！」吃了幾次滑邊球的我終究忍不住仰天一聲悲吼。

展昭愣了愣：「……」

……乃爹的，頭可斷血可流，臉皮可破節操可無，可兒性莊嚴不容侵犯啊！

白玉堂玩了半晌才意猶未儘地鬆開苛虐人髮型的手，罷手前還不忘熱誠我：「哈哈，瞧你這鳥窩頭。」

我抱怨：「可這些事還不都推到了無痕雪一派的頭上……」

白玉堂瞅他的目光另有點猜疑，口中卻將方纔的話再問了一遍。

白玉堂早有籌辦，橫臂一抵，反掌反擊，展昭一記肘擋化解，脫手再製，白玉堂隔擋，再反手，再反擋，再反手……兩人就如許你攻我擋轉攻轉擋當場對起了招來。

「……嗯？」展昭這才彷似回神，道了一句：「……如何了？」

扭了扭生硬的脖子，我吃力昂首，發明本身兩掌大抓，正以一個艸字形的姿勢抓掛在展昭身上，著陸太凶悍，浮木抓得太告急，他一邊衣衫都被我給扯了開來，展大俠香肩小露，我餓虎撲羊地掛在他肚子上，現場有感冒化。

（一一一二）

「你……！」展昭神采驀地一沉，較著是不悅的神采溢之於表。

白玉堂彼時不知是故意或偶然，剛好開口替我解了圍，持續起方纔未竟的話頭：「貓兒啊，照你這麼說，現在這位橫空呈現的李雲，豈不便是個冒牌貨？」

見展昭望著我們似又有些發怔，他伸手拍了拍他：「……貓兒？展昭？」

展昭垂開了視線，過了會才抬起：「不……無事。玉堂方纔問我何事？」

——不！

展昭搖了頭：「思疑終歸僅是思疑，某些人，畢竟還是想討個說法罷。何況於那些起鬨人當中，很多亦是想趁機將真正的神偷無痕雪逼出來……他手中可有很多奇怪的珍寶。」

展昭低頭而視，昏黃燭光之下，他低垂著視線，專注盯著腰間那一團混亂，細細撥解，兩翦纖長的睫毛不時撲簌簌地輕顫，襯著他眸子益發通俗又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