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先駿剛把想敲掉一麵牆的設法說出口，王勇軍就死力反對。

“啊”

至於台上唱了甚麼戲詞，他們幾個小孩，冇有一個能聽得明白，但那熱烈的氛圍，卻感受得真逼真切。

王先駿在陪二伯和二伯母談天，一問一應，王勇軍也不時說幾句。

他下認識地伸手往兜裡摸煙，想著分一根給張衛東。

她把臘肉切得薄薄的，用豆豉爆炒，炒出的臘肉香氣四溢。

此時舞台上演員所唱的這幾句，可不但單是他們本地人耳熟能詳，就連外埠也有很多人會哼唱。

王先駿一眼就看到了張衛東的身影，他諳練地將三輪車往中間騎近了些，穩穩地停靠下來。

帶領班子順次在台上頒發發言，每一名帶領話音剛落，台下便響起劈裡啪啦、震耳欲聾的掌聲。

冇過量久，就在這片空位上，幾聲清澈的琴絃聲響起，輕巧的鑼聲鼓聲也插手出去。

“是哩。”張衛東笑著點點頭，“等下叫你家裡人帶著毛毛來這裡耍咯，有花鼓戲看。”

清澈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不消打手電筒也能看清路。

他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就盯著電視機看，神情非常專注。

前麵唱的幾首曲子，王先駿就有點陌生了，有《四九問路》《三娘過江》《走進陽光》等等。

早些年間，萬元戶家裡有結婚嫁娶如許的喪事，也捨得花上一筆錢，請花鼓戲團熱熱烈鬨地唱上一天，現在家庭前提略微好些的，婚嫁時也會去請來唱戲花鼓戲。

煮好的米粉配上香噴噴的臘肉，再加上新奇的芫荽和蔥，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回到家，王苗還在“咿咿呀呀”地哼著調子。

王勇軍內心焦急，其彆人也一樣，都想承包的工頭從速結賬。

“我的妻，”

戲一收場，他們一群小孩，就坐在台下，吃著瓜子花生。

騎著三輪車路過鎮上的路口，王先駿遠遠地就瞥見那片空位上搭起了一個大棚。

大夥兒聽得入迷，圍過來聽曲子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意義非常口語，誰都聽得出來，花鼓戲有多受歡迎。

這小孫子脾氣有些內疚，膽量比王苗小，不太愛說話，隻是老誠懇實地坐在奶奶中間。

二人結伴隨行，一群憨態可掬、呆頭呆腦的鴨子在前麵搖扭捏擺地走著，他們則在前麵慢悠悠地跟著，聊著天。

陳桂英一返來就籌措著煮米粉，做夜宵給大師吃，王曉燕去菜園子裡摘芫荽和蔥。

即便是白叟歸天，一樣會請梨園子來唱大戲，給父老鄉親們看。

二伯一家來鎮上聽戲，散場時天氣已晚，幸虧月色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