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有些衝動地說道，“秦兄，你說江河幫能夠製約東廠，朕奉告你，不能。”

崇禎點點頭，“你是個能說實話的人，朕也是個能聽實話的天子。你儘管說來無妨。”

不掌司禮監，又如何？

秦書淮看著崇禎真情透露，心中也是一震。

秦書淮點點頭，“皇上說得對極了！這就申明，文官是製得住的。”

崇禎深吸一口氣，說道，“秦兄錯了。亂世，不是本身來臨的，而是靠朕和你這等有誌之士共同初創的！朕現在夜夜難眠。朝中百官昏庸，關外後金虎視，中原民變四起，武林又蠢蠢欲動，你讓朕如何睡得著？讓朕如何談亂世？秦兄，你與朕年紀相仿，又和朕一樣滿腔熱血，你又怎會不懂朕？”

崇禎並不輕視寺人，他也與曹化淳、王德化、王承恩等寺人有著深厚的豪情和信賴，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曉得寺人乾政的結果。這些身材殘破的人，常常都對權力有著近乎變態的尋求，一旦本身給了他們太多權力，怕是又會出來個魏忠賢。

秦書淮曉得這點。要獲得崇禎的重用，需求的裝逼是要有的，但是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你不能比他聰明。伴君如伴虎，汗青上有的是因為太聰明而被殺的人。

這句話在彆的天子說來或許是至心實意，但在多疑的崇禎嘴裡說出來，就絕對是圈套！如果本身毫不躊躇地承諾了，就證明本身前麵說的這些都是為了本身上位做鋪墊，本身的野心就透露無遺。

秦書淮曉得崇禎指的是他在崇禎元年“枚卜”選材，當時各部九卿推舉了十個內閣擬任成員，並“指導”崇禎要遵還是例規定前麵四個進入內閣。方纔扳倒魏忠賢的崇禎意氣風發，天然不肯聽這幫老臣忽悠，成果君臣相爭，爭論來爭論去，他一怒之下便決定用占卜抽簽的體例選內閣成員。或許從當時起，崇禎就已經不信賴朝臣，和朝臣對峙了吧。

崇禎如有所思，道，“你是說？”

搖點頭，說道，“皇上，大用文官不成，大用廠衛也不成。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隻要文官和廠衛並用，方能相互製衡。如果兩派勢均力敵，那麼皇上天然是這個仲裁者，您的話不就是決定了麼？”

秦書淮天然是曉得這點的。

“皇上…..”

總有一天，本身會以完整之身從曹化淳的手裡接過東廠的大印，成為一代督公！

崇禎見秦書淮一言不發，便說道，“秦兄，你如何不說話了？”

我要的是權傾天下，我要的是長袖一揮，人頭落地！我要的是劍鋒所指，千軍所向！我要的是大門一開，萬邦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