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清被撲倒在地上,艱钜的爬起來,喘著氣,身上的衣服被狼狗濺出的血染紅了大半。
龐大的鐵門收回霹雷隆的聲音,陽光一下子照進潮濕的黑暗裡,氛圍中卷著濃厚的腥味,從半空中撲出來三四隻黑影,朝著江褚和聞言清咬去。
江褚扔槍,敏捷翻身,那狗伸開大嘴朝他脖頸咬去,熏臭味直撲臉麵,他用腿狠夾住狼狗的後腿,將它用力朝後一翻,狼狗大喊一聲,側頭暴露鋒利的犬牙。
“你冇事吧!”聞言清拿著短刀不曉得該如何上去幫手,心驚膽顫的看著,怕他被狼狗咬了。
江褚抬眼,伸手,“短刀拿出來。”
江褚用槍指了下,“它們吃了。”
裡麵龐大的黑影重重,靜穆的停放著。
端槍上手,江褚朝聞言清使個眼色,聞言清吞嚥下口水,搬住龐大的鐵架門,內心模糊害怕,不曉得這龐大的廠房裡會出來甚麼,恍惚竟在腦中勾畫了一隻二三十米的喪屍撲出來…
嗷嗷——!
“壓力台。”他將那麼玄色檯麵抵住鎖子鏈的一個環,另一頭鑽進環裡,啪的一聲卡住鎖環。
他端起槍,翻開狼狗的眼皮看了看,滾圓的眼球上模糊泛著青紫的斑紋,而狼狗身上卻冇有被喪屍咬的傷口,應當是吃了喪屍的肉受了影響。
“哦!”
“那如果喪屍抓住我包了,我連個金蟬脫殼都使不出來!”
江褚閃進龐大廠房內,從內裡和他一同鞭策龐大的鐵架門,遠瞭望著喪屍群搖擺著撲來。
聞言清嗷的一聲跳起來,蹦到江褚身邊,抓住江褚的揹包,“啊啊啊,它們吃人?!”
“你如何曉得?”
男人皺眉,有些鹵莽的從他身後扯出版包袋子,扯到他胸前,將筋布帶在腰部以上打了個活結。
江褚昂首,麵前的人一身潔淨的白衣服黑褲子,揹著個帆布包,像個出遊的大門生。
“內裡有聲音。”江褚沉聲道,又擦亮一隻照明彈扔上半空,看清了內裡的場景。
江褚側靠在那棟二十來米高的廠房門口,低頭給槍膛上槍彈,他們槍彈未幾,這類槍連開機能不好,有卡殼,用槍膛上彈更合適遠間隔偷襲。
“這是甚麼?”
聞言清出去的時候,江褚正將皮帶扣緊,暴露筆挺寬廣的脊背和勁腰,他低頭清算束腿繃帶,“籌辦好了嗎。”
斑鳩踢拉著拖鞋走過來,“隊長,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就帶個他去機器廠?”
想起小魚,江褚身上的氣壓變的極低,背影添了幾分蕭索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