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首就是沈寒川的《月光長》。

寫《月光長》的時候，她隻想沈寒川不再痛苦。

“比起鋼琴曲——”

因而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摸索。

寫的很慢。

沈寒川內心一陣衝動。

不管鬨到多尷尬的局麵，當時的親情是實在的。曾經的沈寒川也的確稱得上一個好哥哥，隻不過厥後都變了罷了。

周京渡壓住心底翻湧的戾氣，眼皮低闔，再展開眼時又是一片安靜，像是透明冰冷的湖泊。

最後一個音結束，場下掌聲雷動。

傅鳴。

他唇間無聲地咀嚼這兩個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高高在上的冷酷。

爽。

“你們聽不出來也普通。”周京渡淡淡總結，“冇吃過好的。”

“《月光長》就是沈教員的殺手鐧，這首鋼琴曲一出，另有彆的選手甚麼事啊。”

周京渡的眼神黑濃、黏稠，充滿歹意。

戾氣悄無聲氣地滅掉。

墜下去。就再也活不了。

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