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不要我賣力?”她朝著男人清臒頎長的背影呼喊。
四月,淩晨薄霧初開時,江山騎著她的電動三輪小貨車去菜市場采購,右手把控著車頭,抬起左手看了看腕錶——上午六點半。
車禍一產生,中間小攤上吃早點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江山笑了一下。
斑斕煎vs希爾燉,兩家飯店開在一起,可斑斕煎總比希爾燉的買賣好,以是,某些衝突在所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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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嚇得魂兒都飛了半條,等她回神時,才發明那人還壓著她,他的汗粘到她身上,兩人皮膚打仗的處所黏糊糊的。然後,她聞到了他身上奇特的男性氣味,一點點汗味兒,異化著沐浴露的清爽香味,是一種會叫女人愉悅的味道。不過江山冇有愉悅,因為他實在太沉了,肩膀寬得彷彿一堵牆,並且他賁張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她難受。
江山眯眯眼,思路開端快速轉動。不能一向如許對峙下去,得想個彆例脫身才行。
“不消了。”江山擺擺手,感受胸口冇那麼疼了,才撐起家體,從奔馳車的引擎蓋上滑下來。她正想向冰山嫖客伸謝,卻見他已經回身走了,隻留給她一個矗立而冷硬的背影。江山撇撇嘴,嘀咕一句:“冷冰冰。”
“納尼?”江山傻眼。
江山蹙蹙眉,俄然感覺這輛車有點眼熟,彷彿明天在哪兒見過。
以是,很多外埠人把河汀縣稱作男人的天國。
江山感慨一聲,騎著三輪車重新往前行駛。
嗯,她承認,這個名字有點惡搞。
江山:“……”
男人壓根就冇理她。
江山一向坐在三輪車上,看著那男人。他走了一截,然後開端跑步,接著他發明渣滓桶中間有掉出來的果皮,就停下腳步將果皮撿起來扔進渣滓桶,又持續跑步。
冰山嫖客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語不發。
飯店的主營停業是炒菜、快餐,另有兩個年青標緻的苗族妹子吸引主顧,以是叫做斑斕煎。江山是此中一個苗族妹子,另一個是她表妹阿美,除了她們,另有明叔和阿勇這對父子。
啪一聲響,紅磚砸在了奔馳車前麵的擋風玻璃上,擋風玻璃頃刻碎裂開來。
等她掛斷電話時,突然發明三輪車前頭呈現一個晨跑的男青年,而三輪車的車頭眼看就要撞上人家的後背了。
江山心尖尖一顫,感到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刹時充滿滿身。這男人是坨冰麼?她方纔都快把他的首要部位看光了,他竟然還能麵無神采地站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