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趕緊應了一聲,低頭倉促朝著郡主的房間走去,腳步孔殷而又謹慎翼翼,恐怕驚擾了現在表情沉重的母女二人。
“嫣兒,你且去把郡主的一應物品都細心清算安妥,這些日子,郡主被那事攪得心煩意亂,實在不肯再瞥見那人。”
宋謹嫻心疼地將女兒攬入懷中,像小時候那樣悄悄撫摩著她的後背,試圖賜與一些安撫:
“娘,他……他醒了嗎?可有好些?”
那一刹時,宋謹嫻清楚地看到女兒眼中閃過的一絲蒼茫,與龐大的情感,如同丟失在茫茫大霧中的孤舟,明顯還沉浸在這連續串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當中,尚未完整回過神來。
“今後你就住在“家裡”,爹孃會一向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你放心,我們定會為你尋覓一個更好的歸宿,一個真正曉得疼你、愛你、珍惜你的人。”
宋謹嫻卻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聳峙不動,眼神中儘是討厭與斷交:
宋謹嫻神采清冷,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我們回公主府住上一段時候,待郡主心境平複,我們便進宮向聖上提起和離之事。”
神采慘白如紙,毫無赤色,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滾落,將鬢角的頭髮都浸濕了。
母女二人在房中悄悄地待了好一會兒,屋內的氛圍凝重而壓抑,彷彿氛圍都被哀痛和斷交填滿。很久,她們緩緩從房內走出。
“待和離之事一了,他今後是生是死,是繁華還是落魄,都與我們毫無乾係了。”
“意兒,你這傻孩子,事到現在,如何還在為謝淮深操心呢?娘和你爹已經細心籌議過了,等他傷勢好轉,我們便進宮去求聖上恩準你們二人和離。”
宋謹嫻緩緩站起家來,緊緊地握住鄭唚意的手,像是要賜與她力量普通,輕聲說道:“走吧,意兒,我們回府。”
望著那遠去的馬車,彷彿一刹時落空了統統的朝氣與生機。
“可那人做出這等有辱家聲、傷害你的事,我們是不管如何也不能等閒寬恕的。”
就在這時,嫣兒已經將統統東西清算結束,她輕手重腳地走過來,微微欠身,輕聲稟報:
看到鄭唚意的那一刻,眼中刹時迸收回一絲亮光,不顧統統地大聲喊道:“郡主,你且等等,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所設想的那樣!”
宋謹嫻幾步走到女兒身邊,悄悄地握住她那有些冰冷的手,眼中儘是疼惜與不捨,柔聲說道:
“和離……就和離吧,我也不想再如許痛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