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和離勝利,哼,就馬上將那負心的混蛋給我趕出府去,眼不見心不煩,免得留在這兒持續礙眼,讓郡主徒增煩惱。”
鄭唚意的身形微微一動,嘴角向上扯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那笑容中透著一絲苦澀與無法:“多謝娘如此操心,女兒內心都明白,隻是這內心頭,畢竟還是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有些難過。”
“娘,我隻是感覺內心空落落的,對我許下的那些蜜語甘言、海誓山盟,莫非都是假的嗎?”
“意兒,你這傻孩子,事到現在,如何還在為謝淮深操心呢?娘和你爹已經細心籌議過了,等他傷勢好轉,我們便進宮去求聖上恩準你們二人和離。”
宋謹嫻的眼神中刹時閃過一絲狠厲,如同寒夜中的冷星。
母女二人在房中悄悄地待了好一會兒,屋內的氛圍凝重而壓抑,彷彿氛圍都被哀痛和斷交填滿。很久,她們緩緩從房內走出。
那一刹時,宋謹嫻清楚地看到女兒眼中閃過的一絲蒼茫,與龐大的情感,如同丟失在茫茫大霧中的孤舟,明顯還沉浸在這連續串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當中,尚未完整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嫣兒已經將統統東西清算結束,她輕手重腳地走過來,微微欠身,輕聲稟報:
宋謹嫻腳步倉促,蓮步孔殷地朝著女兒鄭唚意的住處趕去。
神采慘白如紙,毫無赤色,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上滾落,將鬢角的頭髮都浸濕了。
“那些承諾就當是一場夢吧,做不得數的。”
剛走到門口,就見謝淮欽滿臉焦心之色,在林苑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倉促趕來。
身姿薄弱而落寞,眼神浮泛地凝睇著窗外,彷彿這人間的統統繁華都已與之無關,隻剩下滿心的苦楚與哀傷。
悄悄地撫摩著鄭唚意的臉頰,將其耳邊混亂的髮絲彆到耳後。
謝淮欽的臉上儘是焦心與痛苦,他掙紮著想要擺脫林苑的攙扶,朝著鄭唚意靠近一步:
很久,她緩緩抬開端來,眼中固然還帶著未乾的淚痕,但那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斷交與勇敢:
“嫣兒,你且去把郡主的一應物品都細心清算安妥,這些日子,郡主被那事攪得心煩意亂,實在不肯再瞥見那人。”
“嶽母大人,求您看在我與郡主昔日的情分上,就給我一個機遇,讓我們說上幾句話吧,哪怕就幾句也好。”
眼神冰冷如霜,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寒意:“事到現在,另有甚麼好解釋的?做出這等醜事,現在還想著挽回?哼,我們意兒心機純真,可不會再被這花言巧語所棍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