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覺到鄭沁意的不安,悄悄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似是在給她力量。
宋謹嫻的目光在謝淮欽和鄭沁意身上掃過,眼中儘是欣喜之色,微微點頭。
“這泡澡嘛,也不急於這一時,等他歇好了,精力頭足了,再陪您去也不遲呀。”
緊接著,一名身形高大、麵龐嚴肅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他身著二品官服,頭戴烏紗帽,腰繫玉佩,恰是駙馬都尉鄭書宴。
他的聲音降落而嚴肅,帶著幾分不滿。
鄭唚意心中一暖,靠在謝淮欽的肩頭,柔聲道:
未幾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和車輪轉動之聲。
鄭書宴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謝淮欽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核閱。
她層次清楚地闡述著,眼神果斷而安閒,暗中察看著鄭書宴的神采。
鄭沁定見謝淮欽支支吾吾,心中儘是迷惑與擔憂,那兩條彎彎的柳眉刹時蹙成了一個“川”字。
鄭沁意眼中一亮,倉猝擺脫謝淮欽的手,蓮步輕移,快步迎上前去,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嗔與高興:
“他這些日子為了朝廷的事忙得暈頭轉向,常常徹夜不眠,精力一向緊繃著。”
她手指有節拍地悄悄敲擊著桌子,那核閱的目光彷彿要在謝淮欽身上看出個啟事來,不放過她的任何一絲神采和行動,試圖從中找到解開謎團的蛛絲馬跡。
“哼,隻是自打我意兒嫁於你,你但是一日未曾去看望我二老,倒是讓我們親身來見你,這便是你的孝道?”
用過午膳後,鄭書宴俄然對謝淮欽道:“賢婿啊,為父剋日得了些上好的香料,泡澡最是舒爽,聽聞你也非常勞累,無妨與我一同去泡泡,也好多些靠近。”
“當務之急,需安定朝綱,安撫民氣,加強邊防之備,同時分化崩潰內奸之盟,以智取勝,而非純真的武力撻伐。”
一旁的宋謹嫻卻像是一隻靈敏的狐狸,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目光如同探照燈普通緊舒展住謝淮欽。
“三者相互製衡,此中的聰明,實非三言兩語能儘述。”
謝淮欽心中慌亂不已,腦筋飛速運轉,試圖想出一個公道的藉口推委。
謝淮欽為她掖好被子,坐在床邊,悄悄地看著她的睡顏,心中悄悄發誓,明日必然要好好表示,不能孤負鄭唚意和公主殿下的希冀。
鄭書宴微微點頭,又道:“哼,紙上談兵誰不會,那依你之見,當下我朝若遇內奸與內鬨並起,當如何決定應對之策?”
四周的下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恐怕觸怒了這位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