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沁意神情當真,“冇錯,我會擬出詳細的考覈題目和標準,還要奉告報名者,醫堂學習艱苦,需有恒心和毅力,不成半途而廢。”
“我就曉得你定能做到!如此一來,今後女子學醫也好,接管醫治也罷,都無需再顧忌那煩瑣的男女之防了。”
謝淮欽看著鄭沁意,目光中儘是信賴與讚美,“有沁意互助,此事必成,我們定要將這女子醫堂辦得紅紅火火,讓天下女子皆有學醫救人的機遇。”
謝淮欽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各位鄉親,女子亦有救人之心、從醫之才。”
謝淮欽一邊左躲右閃,像隻冇頭的蒼蠅般在冷巷裡亂竄,一邊聲嘶力竭地焦心解釋:
“你且聽好了,明日就去城東那處清幽的冷巷候著,隻要聽到清脆的口哨聲,麻溜地衝出來,屆時統統水到渠成,包在我身上!”
張珩衍一聽,立馬挺直了腰桿,雙手叉腰,自傲滿滿地回道:“謝兄,你這是信不過我?我張珩衍何時騙過你?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等著瞧好兒就是。”
“城東舊宅雖喧鬨些,卻勝在人氣旺,且交通便當,可使更多女子曉得醫堂之事。”
“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柺杖揮動得更加努力了,嚇得謝淮欽腳下生風,奪命疾走。
謝淮欽一個激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來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猛地衝了出去。
謝淮欽撫須深思半晌,道:“所言極是。那就定在城東舊宅。”
日過中天,暖煦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天井當中。鄭沁意與謝淮欽用過午膳,剛整好衣裝,謝淮欽正籌算出門,剛好張珩衍前來拜訪。
這時,眼角餘光瞥見謝淮欽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邊,頓時認定她就是這場鬨劇的始作俑者,二話不說,抄起手中那根油光發亮的柺杖。
程老太醫本就氣得吹鬍子瞪眼,神采漲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胸脯狠惡地起伏著,活脫脫一隻被激憤的蛤蟆。
“本日在朝堂之上,諸多大臣皆持反對之態,幸虧有予衡兄和楊峰大人仗義執言,聖上這才應允下來。”
剛走到程老太醫身邊,那刺鼻的味道便毫不客氣地鑽進了他的鼻腔。
說罷,有力地揮了揮手,滿臉的怠倦與無法。
謝淮欽附和誌:“嗯,此事我去尋林苑,爹孃手劄傳來,半月後可到達都城,到時舒月也來,我們人手也多些。”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謝淮欽就像個做賊似的早早來到城東巷子,謹慎翼翼地躲在一處埋冇的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著巷子口,悄悄等待著那場不知是福是禍的“好戲”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