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趁著這亂的時候,喬裝打扮成伶人混出來,隻要能靠近三皇子,就能找到我們一向心心念唸的線索。”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鄭唚意俄然靈機一動,悄悄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房間的另一邊扔去。
合法二人沉浸在震驚當中時,一陣陰風吹過,屋內的燭光猛地閃動了幾下,隨後“噗”的一聲燃燒了,全部房間刹時墮入了一片烏黑。
謝淮欽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眼中燃燒著氣憤的火焰,那是對兄長的深切懷想,亦是劈麵前這禍首禍首的恨意。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心臟跳得跟敲鼓似的。
那腳步聲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摸索,隨後緩緩分開。
二人慌亂地翻找著,終究找到了一本記錄著三皇子諸多罪過以及與一些奧秘權勢勾搭的帳本。
她倆跟賊一樣的,左躲右閃,避開人群,朝著目標一點點靠近。
剛踏入房門,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腐臭腥味便如澎湃的惡靈劈麵而來,幾欲將人吞噬。
接著,兩人懷揣著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表情,躡手躡腳地朝著三皇子府的後院摸去。
眼中儘是驚駭與嫌惡,心臟在胸腔中狠惡跳動,彷彿要突破胸膛。
謝淮欽緊緊地將帳本護在身後,與鄭唚意背靠背,警戒地看著四周的侍衛。
牆角那邊,鄭唚意和謝淮欽像兩隻吃驚的小耗子,緊緊貼在暗影裡,大氣都不敢出。
“你少在這兒婆婆媽媽的!本郡主是那種怯懦怕事的人嗎?我早就把打算安排得比聖上的路程還周到。”
一進後院,樹影在地上晃來晃去,跟鬼跳舞似的,燈籠也跟著湊熱烈,一閃一閃的。
鄭唚意和謝淮欽仿若兩隻工緻的夜貓,在暗影中鬼怪般地穿越,終究勝利地混進了那一群神采倉促的人群,悄悄潛入了一間隱於天井深處的房間。
“我說唚意,你這主張靠譜嗎?咱這不是在老虎嘴裡拔牙,純粹瞎鬨嘛!一個不謹慎,咱倆都得玩完兒,直接去地府報到了。”
屋內昏黃的燭光在潮濕的氛圍中搖擺不定,四周,紙糊的人偶或傾斜地倒在角落,或詭異地吊掛在空中。
但三皇子並冇有等閒放過,緩緩站起家,朝著紙人走來,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把意味著他身份的佩劍,劍身在月光下閃動著寒光,彷彿隨時籌辦取人道命。
“你想想,我們為了這事兒,風裡來雨裡去的,吃了多少苦?現在機遇就在麵前,如果錯過了,到時候,看你哭都冇地兒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