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郎將趴在案幾上,正嘿嘿嘿的傻笑,眼睛完整冇有焦距,朦昏黃朧、迷迷離離的感受,如果是個美女,那就是堪比貴妃醉酒的美態,可惜老熊是個糙男人,隻會顯得好笑。
薛朗給本身打了一碗湯,道:“這是豆腐魚湯,吃的是一個鮮香,兩位請。”
“回郎君,明天十五,每月月朔十五休沐!”
“郎君,兩位官人都有家人在外等待哩,讓他們出去扶歸去為佳,歸去便利家人照顧。”
“魚?魚除了魚膾還能煮湯?”
易參軍正襟端坐……當然,隻看上身是如許,如果細心看案幾下的手,就會發明他手裡拿著一根筷子,一下一下的戳著空中鋪著的地磚縫兒,彷彿大有把地磚翹起來重新鋪的籌算。
這魚真不錯!
豆腐煮魚,濃白的湯,漂著翠綠的蔥末,看著就讓人有食慾。
易參軍看著冇事,扶起來就今後倒,嚇得他的小廝從速一把抱住,幾近是半拖半抱的把人弄回家。
薛朗有種風水輪番轉的揚眉吐氣之感,不過三杯酒就喝成這德行,那以他的酒量,今後豈不是但是自稱酒中仙?啊,萬一著名了,今後豈不是冇李太白甚麼事兒了?低調!低調!
熊郎將嘿嘿傻笑著,中間兩個小廝攙扶著,走三步退一步,幾近是踉蹌的往家去,到門口還記得轉頭跟薛朗打號召:“薛兄弟快請回吧,不消送了,老熊先歸去醒醒酒,下……下次再做好吃的,記得敦親睦鄰。”
“成!”
薛朗奇道:“明天休沐?”
正喝著,魚湯終究端上來――
“平常窮的時候也曾吃過豬肉,又腥又臊,明天吃薛兄弟這裡的,竟然如此之香,如若薛兄弟不說,還真吃不出來是豬肉。”
不過,看看這兩貨此時的模樣,薛朗不由笑起來――
如果是在長安,或許能找到現成的燒堿,在葦澤關就不消想了,還是本身脫手吧。再說,本身脫手還能包管質量,誰曉得買來的燒堿裡,有甚麼雜質呢。
這戰役力,薛朗摸摸本身八成飽的肚子,看易參軍和熊郎將的目光帶著畏敬――
“郎君,您還好嗎?”
易參軍就不跟熊郎將似的大驚小怪,人已經淡定的盛了一碗,耐煩的吹涼,嚐了一口後,飛速的、大口的吹涼,拿著小勺,冷靜的喝了半碗。
一個是個端著斯文架子,表麵看似高雅,實在內裡悶騷的貨兒;一個看似粗暴,倒是粗中有細,言行有禮風趣的貨兒。就是這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特性,那就是臉皮都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