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政治犯逃竄調換功勞，在程果看來，那是極好的。他無所謂關著誰，那些形單影隻的所謂犯人，底子不會對目前日本人的統治產生影響。

以是明天這一次見麵，他親熱和睦，放低了架子。

坐下來一聊，鄭開奇心中一顫。

“阿誰老東西下不來，姨夫我就上不去，這一蹲就是幾年，幾年後甚麼環境，就難料。你也見到那倆副獄長，曉得我不能及時上位，現在都有其貳心機了。”

郭隊指著鄭開奇，笑道：“裝。”

程果笑道：“我們都是親戚，這裡又是自家地盤，我們隨便聊聊，出門誰也不認的。”

“日本人如果遷怒，如何辦？”程果心動了，但還是有些躊躇。

吃了頓豐厚又暖胃的早餐，旅店專車送白冰回租界，本身叫了黃包車，先是到了科裡，郭隊長公然，也姍姍來遲。

程果是真正震驚了。他坐在那，水壺裡續的水灑滿了全部桌子。

這把鄭開奇有些架在火上烤，他對於時勢的熟諳，是因為獲得了汪逆要降日的諜報，其他，他無知的很。

就是能幫他提早上位。

最後，他深深看了鄭開奇一眼，“開奇，你這個子侄，我認定了。不是姨夫麼？姨夫就姨夫，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他乃至能夠包管比老監獄長更黑更狠，對政治犯更殘暴，但是，他隻是副監獄長，權限不敷，冇法跟日本人見麵。

“那小子的話，現在想來，不是無的放矢。他說的那句隨性的話，有些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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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東西該賺的賺夠，該玩的玩透，實在是不想持續跟冰冷的監獄打交道。不過日本人分歧意，他一點定見冇有。

無法之下，他想起了《論耐久戰》。

程果想了想，笑道：“容我考慮一下。”